孟怀曦措手不及,磕巴道:“昨、昨天——”
戚昀一哂:“昨日阿萤抱着我要……”
孟怀曦眼皮微微一跳,手疾眼快,一把捂住他的嘴。
戚昀没话说了。
但是他却很顺手的拉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孟怀曦:“……”这样子真的让她很难办。
戚昀态度坦荡,扬眉道:“阿萤有什么问题?”
孟怀曦分明有很多话想说,想问他离开长仪宫之后究竟有什么奇遇,是如何同戚王府有联系,又为什么做了皇帝。
最后,她只问:“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那一日在蜉蝣阁。”戚昀道:“早先我虽猜到了些端倪,却不敢想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奇迹。论起来,酥饼倒比我聪明得多。”
果然是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家伙!
孟怀曦小指挽过鬓发,朝窗边望去。
天穹边红日刚刚升起,清晨的曦光并不晃眼,是能够直视的温度。
灰鸽从檐角掠过。通常这个时候才刚刚散朝,她偶尔得闲还会叫抱琴拿些玉米专去腾云阁喂鸽子。
散朝……
孟怀曦一下子坐起来,赤脚踩在白毯上,猛地想起:“陛下今日没去早朝?”
戚昀故意道:“阿萤缠着朕,不要朕走。朕自然割舍不下。”
孟怀曦:“……”
这个剧本听上去不怎么美妙。
其实并不是,他这头痛症一个月要犯上那么五六七八次,前朝的大人们显然很习惯。大家都会心照不宣地在尚书令的带领下拟出个章程来,等他缓一缓再行批复。
至于说敢公然撸虎须的刺头,那是没有的。
除却卫国公府这个异数,其他不听话的早在一年前下狱的下狱、流放的流放。
戚昀解释:“今日称病不朝。”
他这话说的十分理所当然,就好像我今天不开心不想去上学一样。
孟怀曦便又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那一家各怀鬼胎的“亲人”,还需要她自己去料理。
戚昀:“孟府不安全。”
孟怀曦目光狐疑。
戚昀道:“全天下还有比宣政殿更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