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一只眼的小头目眼睛圆睁,似乎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恐惧而不甘!
“垒京观!”
有小喽啰恐怖地说出这种摆放尸体的名堂。
这种摆放尸体,是对敌人最大的侮辱和最强的宣战方式。
若非深仇大恨,一般很少有人会做出这么极端恶劣的事情。
三当家的横脸抽了抽,腮边的黑痣也开始抽动起来:“发讯号,告诉大当家!”
一小喽啰看到尸体堆上还摆放着一张纸条,连忙开口:“三当家,那里有张条子!”
三当家怒哼:“取下来看看!”
小喽啰有些畏惧:“三当家,这恐怕不好吧?垒京观上的尸体其实不能动的,会有晦气——”
这话令三当家极为恼怒,他一巴掌将小喽啰打得在原地转了三圈:“放屁!能有屁个晦气!你就是干这些刀尖上的活,还说什么晦气?快去给我扯下来!”
小喽啰哭丧着脸,“唉”了一声,只能硬着头皮上垒京观的尸堆上去取那张条子。
“各位兄弟,千万别怪小弟我动你们的身体啊,我这也是没办法,平日里有得罪几位之处,千万要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弟我计较啊……”
小喽啰一边作揖,一边念叨,一边脚步打颤地爬上了垒京观的尸堆,踩在这些同伴们的尸体、脑袋上一步步向上爬——怎么想怎么觉得恶心可怕啊!
周围的三当家和手下们也紧张地上前,看那小喽啰一步一步到顶,终于手碰到那张被风吹起来的纸条了。
三当家紧张地望着小喽啰:“上面写着什么?”
小喽啰望着那张纸条,脸色有点发白:“三当家,我不敢说——”
三当家大怒:“快说!不说我毙了你!”
小喽啰哭丧着脸:“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三当家一鞭子抽在了小喽啰的身上,脸色气得铁青:“要死也是你死!胆儿肥了?敢骂我?”
周围的小喽啰们也骂骂咧咧起来。
小喽啰身子还算灵巧,一闪,闪过了三当家的攻击,脸上更加欲哭无泪:“老大,跟我真没关系啊!我这是读纸条上的字呢!”
“额……”三当家眼睛瞪直了。
众多小弟们也纷纷左顾右盼,当做没听到。
三当家恼怒地吹胡子瞪眼睛:“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在我三爷爷面前如此放肆!”
小喽啰再认真看了一下纸条:“上面还有署名呢,不过字太小,看不清楚。”
“呸!什么破眼神,给我撕下来,让三爷爷我来看!”三当家恼火地咆哮着。
在长白山脉这么多年,还真没看到过有哪个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
“好嘞!”小喽啰伸手将那张纸条撕下来——却没撕动,他“咦”了一声,又用力撕一下——
“崩……”像是被扯断什么绳索一般,发出细微的声音。
小喽啰一听,脸色顿时大变:“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