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停,转身朝来时路疾走而去。
林掷立即追上,抬手按住那人肩头。
那人猛一转身,一道寒芒闪耀路灯照不到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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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炎以炸厨房的高姿态鼓捣出一桌菜,魂儿都吓快飞了。其实他会做饭,奈何身边跟了一个眼高手低的小少爷,什么忙帮不上不说,时不时还给他来点刺激的,比如往起火的油锅上泼水。
林炎一面补救一面大吼:“你到底怎么考上焚城大学的!”
黎白沿缩着爪猫在角落,讷讷道:“就,考上了呗。”
林炎更来气了:“怎么没见你往着火的丹炉上浇水呢!”
黎白沿来劲了:“丹炉怎么会着火呢,这炼丹最讲究火候,文火为最,火苗大一点都会影响炼出丹药的药效。”
林炎怒不可遏:“闭嘴!”
黎白沿一哆嗦,又猫回墙角抱着他那俩差点被火燎没了的爪子反思自己究竟怎么考上大学的。
眼瞅最后一道热菜端上桌,林炎长出口气,还没等把这口气吸回来,霍纸面沉似水身裹寒风走了进来。
满腔委屈想跟媳妇哭诉的林炎眉梢一挑:“出事了?”
“嗯。”霍纸往桌边一坐,都没心情瞧这丰盛的一大桌子了。
林炎擦着手坐到霍纸身边,舀一碗热汤塞到霍纸冰凉的手里:“林家?”
霍纸心上一暖,眉头仍是化不开的愁:“林掷巡街时被人捅了,正在急救。”
林炎“哟”了一声:“又被捅了!”
扒在门边不敢进屋的黎白沿动动耳朵:“又?”
林炎一扫刚刚做饭的惊心动魄,喜笑颜开道:“他弟被捅那伤现在还没好利索呢。”
霍纸撂下汤碗:“会是谁做的?”
林炎给他递筷子:“要么是点背遇上过年不歇阵的匪徒了,要么就是林掷自己的人。”
黎白沿悄咪咪蹭到桌边,坐在离他哥最远的位子上:“不应该是林榄的嫌疑最大吗?”
林炎送他俩白眼:“你也说林榄嫌疑最大,他能蠢到这时候给他哥捅刀子?”
黎白沿若有所思:“确实。可为什么林掷也有嫌疑?难道他就想不到这么心急演一出苦肉计并不能嫁祸到林榄头上么?”
林炎轻笑:“就因为没那么容易嫁祸到林榄头上,才更不会有人想到是他林掷自导自演。”
黎白沿糊涂了:“推不到林榄头上,他挨一刀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