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出去这么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贺晟不甘心地蹙紧眉头,放低声音问她:“睡着了?”
回应他的只有平缓清浅的呼吸声。
燥热难耐,贺晟沉沉吐出一口气,眉头皱紧,看见她纤细手臂上缠着的纱布,心里生出一丝不忍。
“今天先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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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待再度转醒时,头隐隐作痛着,让虞清晚恍惚片刻。
破碎的记忆慢慢回笼,那些无法描述的画面一帧帧从脑海里闪过。
温泉里,贺晟把她抱出来,再到床上。
然后,他低下头,薄唇也染上水渍
余光瞥见床下还可怜兮兮地躺着两片布料,是她昨晚穿的泳衣。
虞清晚的脸瞬间涨红一片。
从未经历过的濡湿颤栗的触感仿佛还残存着。
后来就不记得了。
四肢并没有明显的酸痛感,虞清晚赶忙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上。
是一件新睡裙,不是她自己穿的。
那就是贺晟帮她换的。
就连内衣也帮她穿上了。j??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贺晟从外面走进来。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男人一身黑衬衫黑西裤,戾气被不着痕迹地藏了回去,露出的一截腕骨线条凌厉,处处透着高不可攀的矜贵,全然看不出昨晚漆眸底汹涌的欲色。
视线缓缓下移,虞清晚看见他骨节分明的手,脑海里的画面突然一下浮现出来,伴随着那阵陌生又让人颤栗,脚几乎踏上云端的感觉。
她的脸一点点烫起来,指尖抠紧了身下的被单。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解开袖口,抬脚朝她走过来。j??
“脸红什么?”
虞清晚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脱口而出:“我我的衣服”
完了,她提衣服做什么。
后知后觉的懊悔涌上心头,还没等她有机会开口补救,男人的气息就已经逼近,四面八方地倾袭而来。
贺晟垂眸盯着她,语调有些轻佻。
“早上刚学会怎么系内衣扣。”
男人狭长的眼眸微挑,俯下身,漆黑的眼紧紧噙着她的影子。
他又哑声问:“我再试一次?”
虞清晚咬紧唇,羞耻得脸颊涨红。
“现在是白天”
贺晟却不依不饶地凑近她,声线压低:“昨晚我白伺候了?”
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目光,虞清晚咽了咽喉咙,还试图挣扎一下:“我今天下午要去画廊,时间快来不及了。”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那换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