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嗜甜,从前贺晟给她熬粥时,也会在上面淋上一点桂花蜜。
凌晨三点半,他不耐其烦地把那碗红枣粥一勺勺喂到她嘴里。
填饱了肚子,虞清晚终于消停地回到床上睡觉。
床头留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她累极了,枕在男人的臂弯里,闭着眼,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让她安心。
她找不到爸爸妈妈了。
她只有他。
四周的黑暗里,虞清晚的眼睫轻颤了颤,忽然出声问他:“贺晟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黑暗里,她听见他毫不犹豫地答:“会。”
没有一刻迟疑。
贺晟低头,轻轻亲吻着她的额头,又将她眼尾的泪痕吻去。
“睡吧。”
“晚晚有家。”
他也有家。
-
次日起床时,贺晟已经不在家了。
虞清晚拖着宿醉后疲惫不堪的身体起身,走到衣帽间里就发现,衣柜里装领带的盒子空了。
里面的领带不见了,只剩下一枚空盒子放在那里。
她蹙了蹙眉,试图回忆起昨晚到家之后发生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断片了。
刚回到卧室里,床头放着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贺晟打来的视频通话。
虞清晚下意识用手整理拨弄了下头发,确认自己现在没那么邋遢,然后才点开接通。
和她刚睡醒的凌乱截然不同,对面的背景似乎是办公室,男人西装革履,深灰色的条纹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没有纯黑色的压抑沉闷,更显出几分高高在上的矜贵,还有他深邃俊美的五官。
视线落在他弧度好看的薄唇上,她下意识看得怔了怔,唇瓣似乎还残留着昨晚的触感。
就在她怔然出神时,男人低沉悦耳的声线从电话听筒里传出来。
“早上出差了,现在在燕城。”
宿醉过后,虞清晚的脑袋还有点没完全清醒,木木地点头:“哦”
又出差了。
她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意识重回了些。
这时,虞清晚的视线下移,注意到他脖子上系的那条领带,有点眼熟。
好像是她买的那条。
奇怪,领带怎么跑到他那里去了?j??
难道昨晚被他自己拿走了?还是她昨晚喝醉了给他的?
似乎是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男人淡然若素地开口:“是你昨天找出来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