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托莉雅毫无悔改状态的“唔”了一声,莱茵哈特忍不住叮嘱:“小姐!这不是可以玩笑的事!格林德沃大人说曾经送过年一条专门抑制情绪起伏的项链给您……您为什么没有戴在身上?如果您带着,也许之前马尔福庄园的事就不会发生了。”“那条链子?”阿尔托莉雅眨眨眼,“我问过莱茵你是谁送的啊,你说不知道,我就随手扔了。”莱茵哈特:“随手扔了!?”求靠谱点行吗!?就算我没见过魔王笔迹认不出来……但那条链子看起来应该也挺不错的吧!?随手扔真的好吗!?好吧小姐我知道你是土豪,我不和你纠结这个问题……亚伯拉罕同reborn走进屋子时,恰巧正听见阿尔托莉雅的这句话。老人眉梢忍不住一跳:“等等……我记得去年圣诞礼物魔王送了你一颗救命用的魔法石……”阿尔托莉雅努力想了想:“你指那块红宝石?”亚伯拉罕:“……我觉得我不要问你它去哪了比较好。”自知理亏的阿尔托莉雅乖乖闭嘴,面上神情有些懊恼。莱茵哈特见状,忍不住口贱道:“您把它怎么处理了?”阿尔托莉雅后悔不迭:“我以为就是一块红宝石,来德国前托恩佐帮我把它寄给马芬做圣诞礼物了。”莱茵:“……”亚伯:“……”亚伯拉罕叹了口气:“算了,魔法石除了延长生命和点石成金也没有其他用处了,眼前你已经度过危机,魔法石有没有无所谓。”阿尔托莉雅纠结半晌,试探道:“很珍贵?”莱茵哈特面无表情:“除了这一颗,整个魔法界就只有尼克梅勒还有一颗。”阿尔托莉雅愤怒道:“都怪你们魔王送得太随便!他要是用三重宝箱封起来,我也不至于随便给人!”您还不也是随随便便给人?莱茵哈特默默在心底吐槽,直到reborn插了一句:“让我和她单独谈谈吧。”说实话,卡珊德拉庄园后,阿尔托莉雅就有些怕reborn,此刻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没有听话乖乖等待的阿尔托莉雅不知道为何就有些心虚。好在她越心虚就越喜欢装的理直气壮,她坚信reborn看不出来。可没想到这个男人只是瞥了她一眼,便开口道:“我没想要责备你。”阿尔托莉雅的气势顿时就短了一截下去。她望着男人不知道说些什么,男人倒是闲适地双腿交叉敲上茶几,冲她挑眉道:“说说看,一觉醒来发现在自己评价的‘神经病’总部有什么感觉?嗯,在你的命还是这群神经病头领救回来的前提下。”阿尔托莉雅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微妙,她斟酌了半晌,道:“怎么说……嗯,虽然想法不合,但也不是不能相处?”“就书本的记载而言,这是在是个难以让人忍受的组织,可是如果相处起来……”阿尔托莉雅想起那名挺直背脊说着“我爷爷是圣徒别西卜”的小姑娘,“好像还不错?”“这样就好,毕竟接下来你很可能会在这里呆上几年,要是同当初一样抵制,恐怕会不太舒服。”reborn双手交叉,“除了这个呢,你还有没有想和我说的。”阿尔托莉雅抿抿嘴,别过头,闷声道:“没了。”reborn低笑出声,声音醇厚醉人。他抬眼看了自己的第一位小学生一眼,缓缓道:“接下来我要外出旅行很久,恐怕没多少时间看顾你。你要的秘密是‘hell’,我想你已经得到解答,我也该去寻找我的。”阿尔托莉雅猛的转头,宝石蓝的眼中有不易察觉的恐慌,reborn弯腰如第一次见面般拍了拍她的脑袋,带上了自己的礼帽,“别担心,有空我会回来看你,枪法别给我落下。”阿尔托莉雅想了想,傲气道:“你不来找我没关系,等我足够强大,我会自己去找你。”reborn勾起嘴角,转身的动作微微一滞。他侧首,慢条斯理道:“那我就等着这一天到来,亲爱的加百罗涅小姐。”阿尔托莉雅注视着这个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也忍不住勾起嘴角。她相信强大如这个男人一定能追寻到他想要的秘密,而自己,也终有一天能够超越他。以阿尔托莉雅·加百罗涅的身份。可阿尔托莉雅没想到,reborn不过刚走,她无处安放的离别情绪还没整理好,一抹金色就像旋风一样冲进了屋子里抱着她就一阵鬼哭狼嚎。阿尔托莉雅镇定无比的推开切西亚那颗金色的脑袋,对着同样满脸担忧的恩佐道:“哥哥,让我和爸爸谈一谈。”阿尔托莉雅很少会称呼恩佐为“哥哥”或是称呼切西亚为“爸爸”,听见她这么说,恩佐的颌首,十分善解人意的走出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还不忘用口型叮嘱:“如果爸爸生气,你叫我一声我来搞定。”阿尔托莉雅给她哥哥一个拇指,表示自己的收到,恩佐这才放心的合上了门。象牙白的门扉不过刚刚合上,阿尔托莉雅就一脸发黑的果断挪开她父亲,在切西亚不满的视线下,冷静开口:“爸爸,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切西亚同样一脸控诉:“我也要和你谈一谈,圣诞节不回家你跟着陌生男人跑去德国是什么意思?”阿尔托莉雅视线飘移了一下,下一秒才满脸痛恨道:“什么!reborn居然没有通知你们么!他告诉我他通知你们了!”“就算他这么说,你难道自己猜不到吗?我放过你一个人出远门?”注视到阿尔托莉雅的眼神,切西亚强调,“霍格沃茨不算!”阿尔托莉雅撇了撇嘴角,板着一张脸道:“算了这个先不谈,爸爸我有事问你。”“什么?”“妈妈那件事……是不是你找催眠师把我的那段记忆掩藏掉?如果不是这次被一个幻术师激出,你打算瞒我多久?”阿尔托莉雅一字一顿,“瞒着我‘妈妈是个巫师,我也很危险’这件事多久?”切西亚沉默,半晌温柔道:“我很抱歉,但我希望你的人生里只有光明美好的事物,而不需要这些。”“……”阿尔托莉雅张了张唇,半晌扭过脸含糊道,“算了,原谅你了。”“我的小公主果然善解人意!”切西亚毫不犹豫睁眼说瞎话,他笑着看向阿尔托莉雅,开始自挖坟墓:“记忆回来的话……还有什么要问的?”被切西亚这么一提醒,阿尔托莉雅猛然惊觉,她黑着一张脸看向自己的父亲:“……爸爸,你知道妈妈她其实不爱你吗?”切西亚云淡风轻:“知道啊。”阿尔托莉雅:“……那你知道她其实嫁给你的时候很可能已经七十多岁了吗?”切西亚笑容满面:“可是奥罗拉看起来一样美丽啊~。”阿尔托莉雅深吸一口气:“你知道她的真爱其实是个·女·巫?”切西亚嘴角笑容淡了淡,顿了顿才接着回答她女儿的问题:“我知道。”阿尔托莉雅满目震惊:“……这样你都能忍!?”切西亚笑着捏了捏阿尔托莉雅的脸:“我爱她嘛。”阿尔托莉雅默默的抱起了自己的被子挪动着同切西亚拉开了一尺距离。她望着切西亚,面容是受了极大惊吓后的镇定:“……对不起,我暂时不想和变态说话,谢谢。”有关盖勒特·格林德沃、索菲亚·卡珊德拉以及她母亲奥罗拉·赫尔的种种纠葛——亦或是德国圣徒的兴盛衰亡,在经历过一场生死后,都不能吸引阿尔托莉雅的注意。在她看来,过往种种不必追忆,她只需要珍惜当下。“所以只能休学了。”莱茵哈特捧着厚厚的书籍砰的放在了阿尔托莉雅面前,“保守估计,要等小姐您完全学会收敛力量不会再次暴动,至少需要四年,这四年里只能请您留在格里华德庄园。课业方面圣徒‘阿撒兹勒’西蒙·布莱克,会全权负责的,四年后您完全可以直接复学,不用担心留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