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自流一直不大愿意要。
楚年知道江自流是心疼他。
江自流越是心疼他,他越是心甘情愿。
然而生孩子这事又不可控,并不是说想要就能要到,楚年最想怀上的那会儿一直都没等到动静,后面干脆也就随缘了。
没想到缘这么快就随上了,很难让人不开心。
跟胡大夫事无巨细地说了大半天,定好下次过来复查问胎的日期后,江自流才终于把人放走,亲自送出了府外。
管家跟在江自流身后,全程脸上都是乐乐呵呵的。
真好啊,府里又要多一个小主人了。
小主人一定会像大人一样文貌双全,像夫人一样善良活泼,像小姐一样漂亮可爱。
想想就觉得期待!
“大人,是不是该准备满月酒的事项了?”管家喜滋滋地幻想完了,抬头去问江自流。
但一看,眼前哪还有江自流的身影。
管家:“”
江自流飞一样又回到了楚年身边。
事实上从进家门起得知楚年怀孕了的那一刻,江自流的心就一直飞在天上没下来过。
他一方面是高兴,另一方又焦虑,两种心绪交缠在一起,整个人都飘飘忽忽。
“阿年”江自流推开房门,进去就把人抱进了怀里。
楚年被他搂的腰间发紧,有些好笑:“我这又不是第一次怀孕了,你也不是第一次当爹了,怎么还跟初次似的?”
江自流叹:“上一次是上一次,这一次是这一次,总是要你再受一遍怀胎辛苦的。”
楚年唇角挂着笑意,轻轻去拍他的背:“不会呀,你看这次宝宝多乖,不声不吭都呆了两个月了。”
江自流听楚年说得轻描淡写。
可究竟是如何,他又不是没有亲眼见到过。
想到怀胎之苦自己无法代替,甚至连感同身受都做不到,江自流只能愈发把楚年搂紧,恨不能把他揉成一团,塞到自己的心口里才好。
“而且,上次怀喜鹊的时候,你都没能一直陪在我身边难道你就不觉得遗憾吗?你就不想再要一个宝宝,陪在我身边,我们一起见证一点一滴的变化?”楚年又说。
江自流:“”
依偎在江自流的怀里,楚年踮起脚,靠向他的颈窝,小声道:“还有,最重要的是因为是你,所以我愿意。”
江自流心尖颤动,里面的情绪满满当当,多的似乎都快要溢出来了。
拥抱着心慕的爱妻,江自流在他发上落下珍重的吻。
两人相偎温存了一会儿,楚年抬起头,笑着说:“我猜这孩子生下来肯定像你。”
江自流也浅浅地笑了,问:“为什么?”
楚年:“还是因为安静,你想想喜鹊那会儿多闹腾?哪像这个,乖的一塌糊涂。”
江自流碰了碰楚年的鼻尖:“也许就是打小懂事,在肚子里就知道心疼阿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