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路程里,我没敢再和她说话。
贺烟雨大概也知道怕了,全神贯注的开着车,没再开小差。
一直到车子停下,我们两个都下了车,贺烟雨突然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说:“你偷偷跑出来和我在一起,回头宁琛彻一定会怪我的。”
“没关系。”我安慰她,“反正你已经习惯了。”
贺烟雨嗔了我一眼,挽起我的手,哼哼着说:“我才不怕他呢。”
贺烟雨确实不怕宁琛彻,哪怕宁琛彻让她一天相两次亲,连相了半个月,她也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宁琛彻总说她脸皮后,我不以为然。
因为我觉得,贺烟雨和他的脸皮厚度明明是一样的。
安静片刻,贺烟雨突然一脸后怕的说:“在你卸货前,我不敢再喊你出来了。”
看着她这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我只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经过刚才那么一出,我恐怕也不会再敢坐她的车子了。
走到一家西餐厅门口,我让贺烟雨松开我,各自走了进去。
其实我不太赞同贺烟雨这么早就相亲,她比我还小个一两年,不大的年纪,还可以好好玩几年的,没必要这么快就将自己推进婚姻坟墓。
可贺烟雨的家人彻望她早点谈个男朋友,这些和贺烟雨相亲的人也是宁琛彻帮忙找的,我总不能和宁琛彻对着干。
我跟过来就只是看看而已,并没有搅黄贺烟雨相亲的意思。
进了西餐厅,我找个和贺烟雨他们相邻的位置坐了下来,翻了一会儿菜单,点了一杯温牛奶和一块小蛋糕。
等待服务员将东西拿下来的时间里,我不动声色的打量起坐在贺烟雨对面,今天和她相亲的那个男人。
看起来个子不算高,相貌还成,脸上带着一副眼镜,倒也长得斯文秀气。
但看样貌,我给他打六十分。
等了小会儿,隔壁桌贺烟雨他们终于切入正题。
只听那个男人温声说:“贺小姐,我先简单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诸云,诸葛的诸,云朵的云。今天27岁,现在宁氏总部工作,是销售部的副经理。”
贺烟雨轻咳了声,“我叫贺烟雨,无业游民。”
顿了顿,似乎她自己也觉得太过简单了些,补充:“我不是独生女,家里有个比我小很多很多的弟弟。我妈妈说了,以后我们家的财产都是弟弟的,她一个子都不会给我陪嫁,如果我们在一起,你要负责养我……”
听着贺烟雨的话,我差点儿笑出声来。
这时服务员将我点的东西端了上来,我道了谢,边吃着东西边听。
正听得起劲,包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放下小勺子,摸出手机看了眼。
是宁琛彻打过来的。
迟疑了一下,按下接听键,“喂——”
宁琛彻焦急的声音立即透过听筒传出,“老婆,你在哪?”
这么快就回去到了?
我看了眼邻座已经停止对话的两个人,和宁琛彻报了这家西餐厅的地址。
隔着电话,宁琛彻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我好好坐着等他过来。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宁琛彻就来到了。
他打发走迎上他的服务员,走到我身侧,绷着脸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松了口气。
在我对面坐下后,拧着眉看我,“怎么一声不吭就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