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长大了,让为母都有些钦佩。”
“是母亲教得好。”
吕长望拱手一礼,母女俩相视一笑。
聪明人之间无须多言,彼此都能领会对方的意思。
司徒氏再有智慧,也不过是个男人。
而吕先凤作为他的妻君,先天就占尽了优势。
再三哄四弄一段时间,让男儿倾心不过简单至极。
如若不行,对家中夫郎严加管束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吕先凤不想使用这般粗蛮的法子。
严刑逼供问出来的东西能有心甘情愿吐出来的好?
敲定了方略,接下来就是细节问题。
当年为淡化幼男的存在,隔绝外界的窥视目光,吕先凤假称那些发明是先夫郎所作。
自那之后,她既得了爱夫的名声,又得了周阁老的看重。
毕竟周芝卿是如他父亲一般的贤夫良父,字都识得不多,哪有本事做出那些新奇玩意呢。
外人不知道还啧啧称叹周家男儿的才能,周阁老还不清楚吗。
定然是自家弟子爱夫心切,以自己的成果为亡夫博个传世的贤德之名。
一箭多雕,吕先凤得尽了好处。
现在,司徒氏仰慕故去周芝卿的才华,与妻君一起潜心钻研先夫郎的遗物。
往后,再得了什么东西那必然是合情合理的。
传出去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一番长谈结束,两人出了书房。
吕先凤再去看望犯了疯病的夫郎,而吕长望则去安慰受惊的小弟。
周周其实没受到什么惊吓,他被送回碧玉阁的时候还在惦记司徒霖。
他按母亲交代的那样,把诗词的名义推到了爹爹身上。
可看到新爹爹欣喜若狂的表情之后,小男儿总觉得内疚,仿佛做错了什么。
姐姐到来的时候,他迫不及待的挥散小侍倾诉起来。
“没事的,他是我们的新爹爹,是母亲的新夫郎,我们不会害他的。”
吕长望和自家小弟面对面的坐着,深入浅出的讲道理。
若小弟有什么听不懂,她就细致的展开讲述。
直到周周理清了所有的关节,心中的郁结散去,吕长望才停下嘴巴。
不知不觉说得口都干了,她端起茶盏啜饮。
“嗯?”
吕长望皱起眉头,又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