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霖说不清楚自己在钻什么牛角尖。
他将这些忐忑不定的心思藏得极好,没有一丝表露出去。
除了偶尔走神之外,看不出与往常有什么不同。
不过在滁州本家来信之后,司徒霖就再没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得了。
吕先凤当初一路考到金銮殿上,吕氏本家给予了她莫大的支持。
如今吕先凤身居高位,理应在能力范围之内回报滁州吕氏。
她早年间曾出钱给吕氏购置了不少族田,又兴办了吕氏义学。
族里每年都会给吕先凤来信,告知族中状况以及义学的教学成果。
因今年吕长望回乡赴考,族里的信就来得提前了些。
信里说,吕长望榜上有名,如今已经是名举人了。
又说除了吕长望之外,还有同族女子也得了举人功名。
希望吕先凤作为长辈,有能力的话照顾一下赴京备考的年轻人。
吕先凤自然没有意见,她准备接这位子侄入府居住。
她只需要简单的交代几句,真正殚精竭虑的人是吕家的主夫司徒霖。
更何况今年本家要举办祭祖大典,要送的节礼和仪礼都需要司徒霖来置办。
男人忙得脚不沾地,没有心思顾及其他事情。
妻夫二人都是席不暇暖,饥不暇食。
偏在这时,又有新的麻烦找上门来。
吕先凤刚到书房,管家就匆匆的赶了过来。
管家名叫吕纹缕,是本家送给吕先凤的书童。
她陪了吕先凤少说也有二十年,两人情同姐妹。
吕纹缕凡事都是以吕先凤的利益为主,所以吕先凤对她也颇为信任。
见到向来温吞的吕纹缕有些焦急,吕先凤还打趣她。
“发生什么事了?纹缕竟也会着急。”
沉默的吕纹缕掏出一张纸条,递到吕先凤手中。
纸条皱巴巴的,上面的字也模糊。
吕先凤辨认了一下,才发现与她的夫郎有关。
信上威胁她们,说让她们往某个地方送十两黄金,否则就大肆宣传司徒霖的丑事。
吕管家察言观色,在吕先凤抬眸时就给出了答案。
“纸条包裹在鹅卵石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大门前,我已经让门人们多加注意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