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压迫感和束缚感让他心慌意乱,说实话,还有点小刺激。
可现在地点和时间都不合适,他得把发疯的人制止住。
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悲惨,因为腮帮子无法回归原装,嘴唇无法闭合的缘故,光靠舌头,他只能发出几个模糊的,成不了句的音节。
遮盖在屋子里的阴影越发浓重,暗示着男人的此刻的情绪十分糟糕。
“反抗我。”紧贴在身上的冰冷空气中,传来熟悉的低沉男音,“试着反抗我。”
陈岭一没符纸,二没有法器,就连舌头都没法咬破,可以说是毫无反抗之力。
阴影开始褪去,显露出男人挺拔的身形。
江域的手依旧将人钳制,狭长的凤眼眯了起来,浅淡的瞳孔显露出一点执拗的疯狂。
“连这么一个小小的桎梏都无法对抗,谁给你的胆子和底气孤身留在这里?”听不见青年的回答,他低低“嗯”了一声,尾音上挑。
漫不经心的语调,被陈岭听出几分杀气腾腾的意思。
他喉结攒动,被无形困缚的双手挣动两下,眼神发软,透露出些许讨好的恳求。
江域眉峰蹙起,知道自己承受不住这样的注视,索性避开,视线停在青年身上的红色夹克上。
刺眼。
碍眼。
让人恨不得立刻把这件衣服给扒了。
此时此刻,江域真的有种要被绿了的愤怒和暴躁。
他抬手,指尖挑起夹克的领子,让这些令人厌恶的布料不再贴着青年的皮肤。
“这件衣服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陈岭说不了话,只能眨眼。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江域竟然精准的猜出了其中含义,“既然知道你还敢穿,你当我是死了吗?”
陈岭继续眨眼。
“没有?”江域冷笑,“那现在就脱了吧。”
这衣服上谁知道有没有藏着符纸,万一脱掉惊动了施术人怎么办,陈岭尝试着摇头,发现不能后便开始疯狂眨眼。
眨啊眨,眼皮子都快抽筋了。
江域这次没有跟他搭上正确的脑电波,他道:“想让我帮你?”
男人的嘴角总算是露出一点点笑意,“好,我现在就帮你脱。”
陈岭:“……”
怀疑老祖宗是故意的,可是没有证据!
陈岭侧肩避开江域的手,费了老大劲儿别开脸,酸痛的腮帮子重获自由,“不能脱,会被王家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