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许宗政宋乔立马没皮没脸了,提溜着裙腰就往许宗政那头跑,也不怕摔着,笑得两颊的酒窝都可以盛满美酒了,他朝许宗政弯了弯眉眼:“许先生,您来啦!”
许宗政“嗯”了一声锁好门,懒洋洋往沙发上一坐便揶揄他:“咱接着说说,你是谁。”
宋乔一听暗叫不好,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不应该啊,自己明明伪装得那么好!于是宋乔决定装傻充愣:“我,我是余念啊,许先生您忘记我的名字了?”
“自然是忘不了。”许宗政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刚我进屋时你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所以我想问问,你是有什么可以令人闻风丧胆的身份吗?”
听到这儿宋乔终于松了一口气,听许宗政这意思应该是还没发现。宋乔系好裙子大着胆子直接跨坐在许宗政腿上,他朝许宗政调皮地眨了眨眼:“我是许先生的人呀。”
“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许宗政说着便揉了一下宋乔小巧精致的耳垂。
宋乔扑进他怀里,两只小脚丫翘得老高,蹭着许宗政的衣服他有些口齿不清:“您不是猛兽,您是洪水。”
许宗政温柔地将他的碎发拨至耳后,声音隔着胸腔传来:“哦?那你说说我为何是洪水?”
“因为我是您的小白莲,所以您得灌溉我。”宋乔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将脸蛋往许宗政胸膛里埋了埋。
许宗政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你也不怕淹死。”继而他眼中精光一闪,他压低了嗓音说道,“其实我更想成为猛兽。”
“为什么?”宋乔一派天真地抬起脑袋发问。
突然一只温暖的手从那没系好的袄裙缝隙中钻了进去,略带薄茧的大掌在宋乔腰际游移,宋乔被摸得身子直发软,像块融化的棉花糖,胶着在许宗政的身上。
许宗政手上动作没停,哑着嗓子跟宋乔解释:“因为比起灌溉你,我更想吃了你。”
宋乔心里暗骂他老流氓,但心里甜滋滋的。许宗政若真想勾引他也太容易了,宋乔刚险些脱口而出“尽情享用”。
本想装作听不懂把这话题给带过去,但宋乔转念一想,许宗政说过他喜欢浪的,那不成,自己不能因为总被他叫小白莲还真清纯上了。许宗政现在还没喜欢上自己,所以还得依据他的喜好来。喜欢浪荡的是吧?行,那我就浪给你看!
宋乔心一横,屁股往外坐了坐,又在许宗政腿上磨来磨去,嘟囔了一句:“这姿势不舒服。”
许宗政本意只是想逗逗他,可现在看来反倒是被小白莲给勾引了。许宗政向来不重欲,但现在被他这三两下一蹭,下身还真就硬了。
“够了!”许宗政突然严肃起来,他一把按住乱动的小白莲,“不要再动了。”
宋乔不傻,而且靠得如此贴合,他知道许宗政起了反应,但这次他算是农民翻身把歌唱了,他装作委屈地埋怨道:“许先生就是猛兽没错了,天天凶来凶去。”
许宗政拿他没办法,自己对他生不起气来,他一嗔怒,一撒娇,就算是猛虎,也被他训成了猫。
宋乔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他怕自己过于乖张反而惹得许宗政生气,毕竟自己在他心里也没几斤几两,好不容易求人收了自己,可千万不能给作没了。
“许先生,对不起,我不该跟您开玩笑的。”宋乔这次表情是真蔫了,耷拉着脑袋,好不可怜,但隔着这层可怜,许宗政看到了他的恐惧和乞求。
“道什么歉,我没生气。”许宗政跟抱孩子似的将小白莲搂进怀里,随即给他吃了颗定心丸:“我收了你,你便是我的人。出门在外若有需要就提我的名字,就像你刚才那样。有人欺负你,你通通告诉我,我不能保证你会不再难过,但欺负你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在别人面前你得收敛着些,但在我面前你可以无法无天。你要记住,你并不卑微,并不低我一等,你与我平起平坐。所以,念念,我希望你在我面前永远保持真我,不用刻意讨好我,不用跟我说句话还要反复咀嚼,你不该这么压抑,你应该快乐一些。”
宋乔的鼻子都泛酸了,眼睛里泪汪汪的:“其实您能接受我我就已经很快乐了。”
“但我希望你能更快乐一些。”
登府来
我得了天花不宜见客呀
这下宋乔心里舒坦了,今晚这番话证明自己在许宗政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地位的,只是当他唤自己“念念”时,自己感觉还是怪怪的,总感觉他叫的不是自己。可这没办法,都是自己做的孽,怎么着也得给圆回来。唉,许先生,您什么时候才可以喊我一声乔乔呢?
谈情说爱的结果就是咱们宋小少爷被关在门外一整宿,幸好到了五月,夜里没那么凉,可这一件长衫毕竟不耐寒,在门口蹲了一宿,宋小少爷这娇弱身子骨果然被寒气入侵,次日一早伤风感冒直打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