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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注：日本当代著名电影演员。1920年生于中国青岛市，从事演员生活已近四十年。曾在《人性的证明》、《吟公主》等影片中扮演角色。

&ldo;为什么不用真名呢？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rdo;

&ldo;对于没有身份的人来说，犯不着郑重其事地喊什么大名。所以，想到工地来打听一个人的住址和姓名，简直是笑话。这里谁也不说真心话，谁也不打听别人的事情。&rdo;

&ldo;雇工的时候，不填写合同吗？&rdo;

&ldo;合同？他报什么年龄和名字，就填什么。况且，我们又不是&lso;雇用&rso;，而是&lso;使用&rso;。&rdo;

带班的人谨慎地选择用词，&ldo;使用&rdo;和&ldo;雇用&rdo;，虽是一字之差，建筑公司的责任却大不相同。

&ldo;&lso;山&rso;、&lso;岛&rso;、&lso;青&rso;三个人，是从哪儿来的？&rdo;

&ldo;招工的，不，是指导员领来的。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rdo;

&ldo;那个指导员在什么地方？&rdo;

&ldo;咳，连是哪家的指导员我都不知道。为了汇拢人手，雇用了许许多多指导员哪。再说，指导员也不到我们这种地方来。&rdo;

&ldo;诸位都是从什么地方被领来的？&rdo;太田朝向陆续吃完了饭的工人们问道。到招募他们的地点去，也许能找到指导员。

&ldo;大都是山谷。这里山谷来的人最多，也有些是从外地招来的。&rdo;&ldo;外地指什么地方？&rdo;

&ldo;外出做工最多的三个地方，秋田、青森，岩手呗！&rdo;

&ldo;那三个人是什么时候离开这儿的？&rdo;

&ldo;五月末。我本想让他们再干一阵子，可他们说想回家。我们也没有办法。&rdo;

&ldo;他们说没说家在什么地方？&rdo;

&ldo;没特意打听。不过，从口音来看，象是青森县或者岩手县的人。&rdo;

&ldo;那三个人也是指导员从外地领来的吗？&rdo;

&ldo;这个，我不清楚，请你问他们吧，或许他们中间有谁是&lso;山&rso;的好朋友呢。&rdo;

带班的人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要问带班的人的问题，也就是这些，所以，他的这句话，正中太田两人的下怀。可是，工人们谁都记不清楚叫&ldo;山&rdo;的这个人。而且，来自山谷的工人里，也经常有人起&ldo;山&rdo;这个假名字。

&ldo;带班，您的电话！&rdo;

&ldo;电话？哪来的？&rdo;

&ldo;办公室的管事打来的。&rdo;

带班的人轻轻咋了咋舌头，又仿佛叮嘱&ldo;少说没用的话&rdo;似的瞪了工人们一眼，转身朝办公室走去。有个工人趁机低声说：

&ldo;警察先生，那个叫&lso;山&rso;的人，是三个月前在这儿的吧！那时和他一起干活的人，要是现在还在这儿，背定得被折磨死。&rdo;

&ldo;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了&rdo;

&ldo;我来十天了。是上了招工头花言巧语的当，从山谷给骗来的，总想找机会逃跑。在这儿干活时间最长的人也不过是一个月。&rdo;

&ldo;&lso;山&rso;大概是干了两个来月吧。&rdo;

&ldo;从外地来的人，要比我们干得时间长。他们就是离开这儿，也没有别的地方好去。&rdo;

&ldo;你们中间，真的没有&lso;山&rso;在这里的时候就来了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