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场围堵,秦晏冷肃地问:“你是我弟弟,我不护着你护着谁?再让我听你说这种话,等我能走路了,肯定狠狠踹你。”
秦烬鼻子酸酸的,笑了一下:“行,我等你来打我。”
秦晏指指他:“等着吧!”
兄弟两个对视一眼,齐齐笑出声来。
“对了小烬,你有女朋友了是吧?”
“是,”秦烬下意识地勾唇,“她叫顾苒。过几天我带她来看你。”
“呦,你和这小姑娘在一块了啊!”
秦烬疑惑地问:“你认识她?”
秦晏拍了拍腿:“九年前,不是你和我说的吗!等你回国以后要去见人家,还给人定制了礼物呢!”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说:“应该是个摆件,你说你是按照她的照片找人足足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做好!”
秦烬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脸上血色一寸寸褪去。
秦晏心里咯噔一声,忙问:“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刚刚秦烬像他道歉的时候,都没露出这么惊慌失措的表情,现在他摇摇欲坠,声音嘶哑无比,断断续续地问:“哥,她叫,顾苒?”
“对啊。你连自己女朋友的名字都不知道啦?”
“怎么办……”秦烬抱着头,眼前模糊一片,心房抽痛地绞紧,大脑像是被扎了一万根钢针,“我怎么不记得了……”
记忆里很多连不上的东西,一下子串了起来。
他梦到有人喊他“飞儿哥哥”;顾苒问他有没有印象深刻的粉丝;短发女孩儿拉小提琴的摆件;那匹被她取名为“小飞”的马……
桩桩件件,都昭示了一件事——他把顾苒给忘了。
九年前,她在做什么?父母离婚,母亲和哥哥去法国,父亲要再娶……
那十三岁的她呢?她能去哪?
她等了自己多久?一小时,一晚,还是整整九年?
她现在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和自己在一起的?
秦烬心疼得无以复加,蹲下来,喉间发出了困兽一样的嘶吼。
秦烬坐在办公室里,拨通了陈雅的电话。
“秦总?”
“嗯,”他嗓音低沉,“你们的药,能帮助人想起以前忘掉的事吗?”
陈雅认真地解释,要看是什么类型的失忆。如果是顾苒那种,大脑并未严重损伤,就不会起作用。
挂了电话后,秦烬吩咐助理:“安排一下,我要做脑部检查。”
晚上,顾苒给他打视频电话,见他背景是病房,问:“你还在医院看望你哥哥呀?他情况怎么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