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烈见司徒暮雪收下锦盒,很自然的将手覆在司徒暮雪的手背上,和她一起,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腹部。司徒暮雪想抽出手来,却被他握住,两人暗自较劲,最后,还是司徒暮雪败下阵来。
“你明知道昨晚动了胎气,为何不好好休息。如果不是我及时赶来……唉,你怎么就是叫人放不下心来。”轩辕烈说到一半,见司徒暮雪面有htTp:19181惊慌之色,不敢再吓唬她,急忙安慰她:“我已经把过脉了,胎儿很稳,没有事,你放心。”
司徒暮雪也觉得奇怪,每次轩辕烈一出现,这胎儿就很平稳,特别是他的手掌抚摸时,那胎儿就更加的安静。但她心里就是不服气,特别听到他说他会把脉稳胎,就更加的不舒服。
“你一男人,竟然也懂得保胎。”司徒暮雪面有不善,拍开轩辕烈的手,转身窝进了被子里,冷冷说道:“怕是大皇子经常为其它女子把脉保胎,才这样有经验吧。”
轩辕烈笑了,他嘴角勾起,眉眼展开,一张俊脸时时隐在冷漠之中,只有在司徒暮雪的面前,才会露出这种由内而外的开怀笑容。
他暗自欣喜,司徒暮雪会吃干醋,但他又不能让司徒暮雪知道他在高兴,因为如果让她看到了他在窃喜,肯定会收起刚才自然流露出来的醋意。
这时,玉圆进来了。她见轩辕烈还在屋子,赶紧的关上了房门,然后跪在轩辕烈的面前,小声说道:“奴婢见过大皇子,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大小姐,求大皇子责罚!”
“玉圆,你快起来!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让他罚你!”司徒暮雪听到后,一咕噜的从*上爬起身,伸手将跪在旁边的玉圆拉了过来,随便编了个谎安慰她:“我只是突然想起娘,想到她曾经在这里为了生我而失去了生命,心里难过,这才晕倒的。与你无关。”
轩辕烈眼眸一闪,将心中的疼爱和怜悯都隐藏在眼底。
玉圆听罢,急忙拉着司徒暮雪,劝她:“大小姐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千万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你心情不好,肚子里的孩子也会伤心的。”
“知道了。”司徒暮雪嘴里温顺的应着,心里却很不以为然。她晕倒是因为她试图倒转时光,这种事,就是平常健康强壮的时候都很费力,更何况现在有了身孕,身体大不如以前。
轩辕烈见玉圆赖在这里不走,影响他和司徒暮雪说话,便想着法子要打发她走:“怎么突然中途跑进来?不是在煎药吗?”
“回大皇子,奴婢方才六神无主的,忘了大皇子的交待,不记得是要煎成一碗水,还是半碗水?”
“你家大小姐怕苦,半碗水就行了。快去吧。”
轩辕烈打发完了玉圆之后,见司徒暮雪兴意阑珊的半躺在那里,又重新坐了过去,伸手一边慢慢的替她重新扣好颈间盘扣,一边诚恳的说道:“本想再多留一会,但宫里还有些事等着我处理。你怕苦,明儿我派人送些蜜饯来,喝完了含一小块就好多了。我会每日都来替你把脉,然后再去御医那讨方子给你抓药。你生我的气,但别拿肚子里的孩子置气。好生养着,我等你嫁给我呢。”
司徒暮雪刚想反驳他两句,轩辕烈已经替她扣好了扣子,拉起被子将她裹住。看着他不舍的样子,到嘴的那些刻薄话司徒暮雪也说不出来,只是撇过头去不理他。
轩辕烈隔着被子紧紧的抱了她一下,忽然,起身弯腰,在司徒暮雪的耳垂后面轻轻的蹭了一下。他的薄唇,因为尝了中药,带着苦苦的湿意,如蜻蜓点水般,一半落在冰凉肌肤之上,一半落在云鬓垂丝之中。
不等司徒暮雪反应过来,轩辕烈推开窗户,双脚轻轻一点,飞上屋檐,绝尘而去。
“大小姐……大小姐……”玉圆端着煎好的药进来的时候,司徒暮雪正望关大开的窗户发呆:“该吃药了。”
司徒暮雪端起碗来,一闭眼,屏住呼吸,一仰头,咕噜两声就把那药喝干净。
“玉圆,我听说这水月阁曾经是我娘住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件摆设,都没有人动过,是吗?”司徒暮雪忍着那要人命的苦,拉着玉圆,突然问她水月阁的事。
玉圆不疑有他,点头应着:“是的,老爷一直不让别人进水月阁。后来说要接大小姐回府,才交待我们来把水月阁收拾收拾,打扫干净,方便大小姐入住。”
“哦,那就是说,我娘的东西,都还留在这里?”
“嗯……奴婢听说,云夫人的遗物原本是夫人收拾的,老爷怕睹物思人,又把这些东西全都放在水月阁的一个房间里,全都锁了起来,不许别人再提。”玉圆似乎猜出司徒暮雪的意图,拼命的摆手:“大小姐,你千万别去问老爷啊!府里上上下下,谁都不敢在老爷面前提起云夫人的。”
司徒暮雪只是笑笑,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其实,她已经猜到,云慕裳的遗物,都放在水月阁小厨房旁边的那间柴房里。
当时,她只是奇怪,那不过是柴房,根本没有必要上三把锁。现在听玉圆一说,司徒暮雪就明白过来。
司徒暮雪把玉圆打发走后,自己胡乱披了件外裳,便偷偷的溜跑到柴房。略施小计,三把锁无声打开,司徒暮雪闪身进去,只见大箱小箱的,摆了一柴房。
箱子都没有上锁,司徒暮雪一个个的打开。大部分都是云慕裳身前所穿过的衣服,还有她常用的东西,甚至连*铺被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