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天各一方,看着眼前炙热欢喜的场景,心中不禁思绪万千。
到最后一项结发礼时,天都已经黑了。主婚之人一开口:“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真定这边的婚礼现场,顿时全场安静了下来,人人皆站起身来,望向了高台之上的一对新人。
长安这边的婚礼现场,宾客们却继续打得火热,主婚之人只得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俯身对旁边的管家,耳语道:“这到了结发礼了,照着先贤礼仪规矩,还烦请管家让各位官老爷们,暂且安静安静吧。”
管家也不懂什么先贤礼仪规矩,乐呵呵答应了下来,便大声笑嚷道:“各位老爷、夫人、少爷、小姐,到结发礼了,大家伙儿且歇息片刻,安静安静,咱留足了劲,一会儿闹洞房哈!”
“好!”
“好!”
“闹洞房!”
随着一阵应和声、掌声、起哄声过后,堂内终于安静了些许。
主婚之人也不求这群大人们能“肃静”了,便继续道:“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有请新郎官先行执~手~新~娘~”
在一片肃穆祥和的气氛下,刘秀将军当着众人之面,牵起了郭圣通小姐的手,托举到胸前位置。
在一片稀稀拉拉的欢呼声、议论声、祝福声、抽泣声中,成天渠当着众人之面,牵起了王妁的手,托举到胸前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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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发~”
两对新人,各自割下一缕头发。
刘秀与郭圣通的两撮头发搓在一起,放入了锦囊中;成天渠与王妁的两撮头发搓在一起,也放入了锦囊中。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礼~成~”
两地的主婚人,同时说罢,两对新人转向各位来宾,向宾客谢礼。
今夜,月明风清,莺歌燕舞,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微风,吹得人甚是惬意;
火把,晃得景甚是浪漫;
热闹,却让人又生出几分孤寂感来。
“雪儿,愣着做甚,到你出马了!”铫期把穆雪轻轻一推,穆雪这才回过神来。
“哦。那我先过去了。”穆雪整理整理衣襟,便欢喜地,过去接新娘子郭氏夫人了。
耿弇望着穆雪的倩影,喃喃道:“那日,在信都郡说的那话,我是认真的。”
成天渠与父亲一同,向宾客们敬了一轮酒,有些微醺了,突然过来一把揽住弟弟肩膀,欢喜地道:“天祜,愣着做甚,你不是说要为哥哥献上一曲的嘛!”
“对对对!好戏要登场啦!”成天祜回过神来,收起了穆雪赠的荷包,不再去苦苦品味对穆雪的那一份相思。
“肃静,肃静啊!”成天祜一本正经地说罢,在场之人皆给足了面子,静下来要看这位襄邑王府二公子表演。
成天祜抱着自己的素琴坐下,先用两手的中指,在琴弦上微试其音,待那悦耳的弦声响起,他侧耳倾听了片刻,清了清嗓子,微微一笑,看了父亲母亲,哥哥嫂嫂一眼。洁白纤细的十指向丝弦上滑拨起来,响起一阵悠扬的琴声,弹奏的乃是《诗经?国风?周南?桃夭》。
真定王刘扬,也是喜好音律之人,今日开心,乘着酣畅的酒劲,拿起来鼓槌,亲自击军鼓,为刘秀与郭圣通二位新人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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