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站在屋内,已经泪如雨下。
“不悔,绮罗,想看父皇娶你们的娘吗?”
是的,他和他的流苏没有真正成过亲,只有一次冥婚,她还没有见过他娶她的样子。
“好哎好哎,我们要看父皇娶母后!”
两个小孩兴奋地拍手。
“好吗?”他问端着菜走出来的女人。
“……”她点头。
“可是,没有千军万马,也没有华贵的嫁衣了。”他说。
她走了过来,弯腰从后面抱着他的头,说道,“有你,有他们两个,就够了。”
*
逐尧皇要娶秦流苏了。
他不是皇帝,她不是皇后,他们只是逐尧皇和秦流苏。
他们不要千军万马,不要富丽堂皇,不要荣华富贵,他们只要彼此。
……
逐尧皇一袭红色喜服,脸色被衬托的更加苍白,但是他的精神很好,连眉眼间都是快乐。
流苏和绮罗在另外一间小屋里紧张而忙碌准备着。
当然,这里最忙碌的人都是小不悔了,他就像只快乐的小鸟,一大早就和和绮罗去采了很多花,把小茅屋布置的漂漂亮亮的。
现在又在两边的屋子穿梭来穿梭去,忙的满头大汗的。
“姐姐,姐姐……你那边好了没?”
“就快好了,我在帮娘披盖头呢。”绮罗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来。
“父皇,你爱我娘不?”
“爱。”
“父皇,你吃橘子不?”
“不吃。”
“父皇,你喝水不?”
“不喝。”
“那父皇,你紧张不?”他又歪着小脑袋,好奇地问道。
“紧张,你看……”逐尧皇摊开了手,他有一双漂亮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干净……
“呀,父皇,你手心出汗了呢。”小不悔摸了摸逐尧皇的手,说道。
“母后,姐姐……父皇好紧张的,他出汗了……”
小快乐又往流苏那边跑去了。
“娘,你看,你好美哦。”小绮罗拿来铜镜给流苏照。
流苏睁开眼睛,往铜镜里看去——
她着了一身红色的喜服,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樱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个樱花钗,这是那日她遗失在枫叶林,逐尧皇拾起,随身携带多年的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