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遗愿?”
“父女一场,只要为父能做到的,我都帮你实现。”
褚三娘:“我想再见一见殿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褚父脑门气的突突跳:“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惦着他,可笑,他呢,他已经将事情全部推到了你身上,那道士的事现在已经咬死了是你装神弄鬼。”
“虽说他被褫夺储君位幽静,可护国公还在,他的人脉不会一时间消失干净,他若是想见你最后一面,能做到,早就自己来了。”
“他不过将你当成是个顶包的,他现在跟你避嫌,恨不得离你八丈远。”
褚三娘眼泪唰唰掉下来,又自己抹干:“爹,你告诉他,我想见他。”
“我不是要提什么要求,我可以认罪喝毒酒。”
“我就是想在临死前听他说一句,他心中有我。”她好像还从未听他说过心悦她。
“唉!”
“孽缘!”
“都是孽缘!”
褚父气的脑仁突突跳,养了十几年,母亲晕死,临死之际,不听她关心一句,还在关心那个男人,甩了袖子,转身离开。
褚三娘也不知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这边褚父消失在天牢里,顾修缓步出现在廊道尽头,还是白日里的一身素镐,单只手端着漆盘,漆盘里一只白玉酒壶。
另一只手背在身后,缓慢走过来,光线在他修长挺拔的身姿上蹁跹。
停在牢房门口,眼皮微微垂下去,睥睨着牢房内的人。
“我替内子来送你一程。”
“如今你父母不要,爱人背叛,连褚家族谱都踢除了你,死后也不能入褚家祖坟,也没个友人惦念,彻底的孤家寡人上路,到了黄泉路上也只能做孤魂野鬼。”
“若是星语在,想来会很开心。”
褚三娘笑:“我不是好人,你以为沈星语又是什么好东西?”
她大笑:“当日她的脸是她自己划花的,就是用来陷害我。”
顾修:“我知道。”
“我当时就知道,是她冤枉的你。”
“否则,你以为那些证据是怎么来的,玉华郡主为何会出面作证。”
褚三娘的笑容裂开,“你知道?”
“这不公平!”为什么同样是做坏事,沈星语还有这么多人喜欢,她却是过街的老鼠?
“你知道她品行这么恶劣,你还喜欢她?”
“她毁了我的一辈子!”
顾修:“你的一辈子是她毁的?”
“就是她,”褚三娘道:“我不过是年少不懂事,会小小欺负别人,对她出了几句恶言,她却冤枉我,毁了的我闺誉,让我再也找不到好亲事。”
“说的好像你父母没教过你要向善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