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这好赌的性子,因为欠了赌坊老板八十贯钱,所以答应为他办一件事,今天这件事可都是他安排的,跟我真没关系,求姑娘你放过我吧。”
那妇人哭着爬到白飞雪脚边,白飞雪倒不是真的想报官,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心里不免有些疑惑,一品楼究竟是怎么得罪了赌坊老板呢?
“那这棺材是怎么回事?”白飞雪问道,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弄到了一具腐尸。
“这……这是从附近义庄抬过来的,在尸体的身上涂了些染料,看上去像是中毒死的。”
那妇人又解释道,白飞雪走到棺材便又瞧了一眼,只因抵挡不了那股浓重的腐臭味,也没去查探究竟是不是涂的染料了。
“赌坊老板是谁?”白飞雪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能平白无故吃哑巴亏。
“是……是……”那妇人有些畏惧,白飞雪低头凑耳过去,她才小声说道:“是李有才。”
“好,你快些叫人将这棺材抬回义庄,你欠赌坊老板的那八十贯钱,我替你还了。”白飞雪说道,其实,她也想去会一会这个赌坊的老板。
“多谢姑娘开恩,多谢姑娘开恩。”那妇人立即命人将棺材抬走了,白飞雪让人将现场收拾一下,遇到这样的事情,恐怕今儿都没生意了。
罢了,干脆关门歇业一天。
“你真打算去会一会那个赌坊老板?”白飞雪还没来得及打定主意,徐文修便已经拦在她面前。
“我是有这个想法,不过你也知道,赌坊和风月楼是京城里收入最多的两个地方,我又没做什么不利那赌坊老板的事情,他为何要和我过不去?”
白飞雪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却见徐文修微微一笑,似乎已心下了然。
“你怎么知道你没有得罪人家?”他在一旁坐下,没有再阻拦白飞雪。
“你的意思是?”白飞雪坐在徐文修身边,想听听他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
“早前科举,赌坊里早就开了庄,买会员,我本来是会员的热门,结果后来放榜的时候,会元却是那个穷书生沈睿,赌坊老板因此而赚得盆满钵满。可是后来……”
徐文修说道这里,白飞雪便已经明白了。
“可是后来,沈睿死了,你又重新坐上了会元的宝座,所以赌坊老板血本无归。”白飞雪说道,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却不明白为什么赌坊老板竟然把气全都撒在一品楼上。
“对,不过这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赌坊老板是得知了皇甫高毅和一品楼的这一层特殊关系。”徐文修淡淡说道,却令白飞雪更疑惑了。
“这……这和皇甫高毅又有什么关系。”白飞雪问道,却见徐文修突然笑得一脸神秘。
“你想知道,自己问他吧。”他说完,转头看了看窗外。
一道白影如闪电一般翩然而降,皇甫高毅从窗外一个闪身便已经到了白飞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