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到他身旁,故意和他用一个枕头,脸贴脸,鼻梁相抵,交换气息,可他依旧不睁眼。
我心里忽然冒出情绪,揽住他的腰,自发自觉的朝下面摸索,却被按住,对上他不耐的眼神。
这么晚了,早点睡。
说完就松开手,利落翻身,留给我一个道貌岸然的背影。
我不觉得晚啊,这时候我的夜生活才刚开始。
他的身形顿了顿,从喉间溢出短促的笑音,你非要和我唱反调?
是你和我作对,你来这儿,不就是想和我睡?
我解开睡衣,抬手捧住他的脸,章纪杉,你看着我。
终于得到正眼相待,却毫无情欲,他只淡淡一瞥,手肘半撑,坐起来,审视我:你该换份工作了,越累,脾气越大,是精神状态不好的表现,况且你一个女人,总是和人应酬喝酒,有失体面。
一板一眼,关切的话说得像定罪。
墙上的挂钟,秒针咔嚓咔嚓的移动,漫长的沉默被分割,变成锋利的刀刃。
怎么,又觉得这份工作不合适了?我望着他,你总爱替我做选择,总爱说冠冕堂皇的话,在一起这么多年。。。。。。
在一起三个词,亲呢且暧昧,用在我们之间,太过逾越界限。
我想换个措辞,却发现太过不堪。
说来有趣,日本是个含蓄的国家,却公然将第三者称为情人,不否认有情意存在。
中国叫小三,小人,第三者。
两个人之间,感情本就挤迫,又怎容得下另一个有情人。
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满意,不体面的不是我的工作,是我这个人,章纪杉,你觉得我丢人。
我以为这歇斯底里的话能引起他半点动容,但没有,他只觉得我无理取闹。
我以为,到你这儿来能舒心一点。
他说完后,按灭了灯,留我一人,坐在黑暗里,思绪冷却后,成了一条线,在脑海中崩断。
过了许久,凌晨时分的窗外起了雾。
雾里看花,没有发生任何事。
废话频道:是个be,在悖德的婚外情里谈论道德,在出轨的前提下寻求正轨,总之没啥逻辑,也不谈三观,人无完人,感谢观看的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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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面镜子埃姆朗·萨罗希
我越是逃离
却越是靠近你
我越是背过脸
却越是看见你
我是一座孤岛
处在相思之水中
四面八方
隔绝我通向你
一千零一面镜子
转映着你的容颜
我从你开始
我在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