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喊着,尧庚年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疼?
他不是在竹林鬼阵死去的时候,就不知道疼了么?
为什么现在反而会知道疼痛?这种疼痛的回归,也是因为这个小小的庭院吗?
正当尧庚年惊疑不定的时候,一道清冷中带着几分嘲讽的女童声传进了他的耳中:
“啊,原来你怕疼啊。”
“这个声音……你是那个喊救命的人!!”
尧庚年瞬间就认出了这个声音,他猛地站起来,浑身戒备地望向了声源处——那是一个一席白裙的小女孩,她黑发如墨,有着一双冷漠却动人的黑眸。
“啧。”女童嫌弃地皱了皱眉。“你就是萧余生选定的传承者?我看他的目光也不怎么样。”
萧余生?
女童?
难道她,就是柳沉舟口中的‘人祭’么?
她与萧余生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惊疑不定间,尧庚年看着女童,小心地说道:“我不是萧余生选定的。”
“哦?”女童倒是有些惊讶了。“那你是怎么进来的?你不是这个大世界选定的传承者,可进不来这里。”
“萧余生已经死了,他死在了与天道的对决中。”尧庚年谨慎地说道。“但萧余生在决战前将这个大世界交给了他最新的仇铭岳,我是被仇铭岳选中的人,也是他的徒弟。”
“……仇铭岳啊。”
女童说到这,露出了楚尘同款嫌弃的表情,她撇撇嘴道:“阿岳那小子居然也收徒弟了,真难得,这个世上竟然有愿意当他徒弟的人。”
“……怎么了?”尧庚年终于忍不住问道。“我师父真的有那么不堪吗?”
“也不是不堪。”女童补充道。“就是阿岳这个人有点笨,为人又鲁莽,且脑子是一根筋,他这种人当兄弟足矣,但教育人嘛……”
女童顿了顿,摇了摇头,惋惜道:“你做了阿岳的徒弟,可要好好带带你师父啊。”
这语气说的,换一般人来听的话,百分之八十都会以为仇铭岳是尧庚年的徒弟了。
不过这么一想也的确如此,仇铭岳性子耿直,但正因为如此,自己才能享受被照顾的感觉。
虽然尧庚年不说,但他十分贪恋这种感觉。
自从他失去了父母姐妹与兄弟后,尧庚年就在不知不觉间对这种亲昵的关系更依赖了。
但这种话说出去蛮丢人了。
所以尧庚年低下了头,想了想,绕开了这个话题:“所以你是谁?萧余生想要让大世界单独存在的话,是需要人祭的吧?”
“哦?”女童面露一抹异色。“你还知道人祭?看来仇铭岳没少教你东西啊……想不到啊,阿岳这小子,居然真的有好好教你事。”
——额,实际上不是的。
尧庚年眨了眨眼,最终决定不说话了。
“哎,那既然如此,该坦白的就该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