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庚年有些傻眼了,这个男人在说什么?为什么他越来越听不懂了?
正当尧庚年听得一头雾水的时候,他身后的妇人也走了过来,将手摁在了尧庚年的肩头。
这个时候,尧庚年就不觉得这双手温暖又柔软了,他只觉得这双手沉重又炙热,他的肩头好像支撑不起这样一双手的摁压。
“孩子,对不起。”妇人说着,竟然悲伤了起来。“是我没有考虑你的想法,但我和你父亲只想要一个自由的孩子,一个真正能自由的活着的孩子。”
……
什么意思?我不自由吗?
尧庚年听的越来越忐忑不安,妇人越悲伤,他越心悸——什么叫自由活着的孩子?难道萧余生的身上还背负什么诅咒不成?
结果尧庚年刚想到这里,身前的男人也将手摁在了他的肩头,这下尧庚年只觉得肩头的两边各扛着一座山,他马上就要被压垮了。
“你是长子,你该承担家族的诅咒。”
‘……好家伙,还真的是诅咒啊?’尧庚年大气都不敢喘,静静地聆听着这个男人接下来还要说什么让他惊讶的事情——
但男人说到这里就不在说什么了,他只是摁着尧庚年的肩头,好像要将他压垮。
尧庚年等了一会,等到肩头酸痛,脊背疲劳,他想了很久,终于决定不等了:“我们家的诅咒,到底是什么?”
尧庚年问这个话,其实是有风险的,万一萧余生本身就知道这个诅咒可怎么办?那岂不是要惹来别的麻烦?
但不问又该怎么办?这个男人与身后的妇人一左一右地把尧庚年夹在中间,两个手掌摁在肩头就像两座大山,压的尧庚年喘不过气。
思来想去,尧庚年决定搏一搏。
还好,他搏对了,萧余生并不知道这个诅咒,甚至还有些排斥。
目前来看,萧余生并不喜欢他的这个家,不过就算是把萧余生换成尧庚年,尧庚年大概也是要离家出走的。
这个家虽然看起来温馨,但实际贴近一点,就能感觉到压抑的气息,让人浑身不舒服。
“你终于想听了?”男人盯着尧庚年,一字一顿道。“我还以为你不到逼不得已,不会主动向我们询问这个诅咒的。”
‘您还别这么肯定,萧余生没准就是这么干了……’
尧庚年扭头避开了男人凝视的目光,他好像知道萧余生最后的选择了。
这个萧余生大概率就是在今天拿刀杀出了一条血路,他选择不去了解这个诅咒,将自己的家人屠杀的干干净净,然后自立门户,想要封神去彻底避开这个未知的诅咒。
还好,还好他死在了半路上,不然真的是天理难容。
‘原来如此,所以这个小院的时间才会停留在这一天。’尧庚年在想明白这些后,理解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小院里,为什么时间会回溯到这个节点上。
‘因为就在这一天,萧余生通过杀戮短暂地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萧余生,你还真是个过分的家伙啊。’
对于萧余生的这种做法,尧庚年其实是表示理解,但并不原谅。
尧庚年虽然是靠着杀人与吞噬成长起来的,但对于家人、对于亲情,还是有自己的底线。
对于萧余生这种为了避开命运就对亲人动手的行为,尧庚年是最不屑的,如果他不是以萧余生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的话,他大概率还会上来给萧余生一拳。
什么狗娘养的东西,为了避开一个诅咒而已,怎么能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尧庚年想到这里,心中忍不住长叹一声:‘看来传说中光鲜亮丽的家伙,没有几个是真正磊落的人啊,萧余生如此,柳沉舟更是,哎,这个世界的善恶到底怎么了?’
尧庚年感慨着,就听见男人沉长的声音缓缓道来:
“关于我们的诅咒,你隐约也知道,你要成为一个永生的守墓人。”
“永生?守墓人?”
“对,在一条名为棂墟的山脉里有一座古战场,古战场中有一头神兽守护着一座宫殿。那宫殿里生长着一颗树,我们的诅咒便是以长生为期限,以天地为囚牢,永远守护住那座宫殿,守护住那颗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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