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安淡笑道:“是臣夫人的表妹。”
昭昌帝感慨:“好啊,你们一家子是我大夏的福星啊,你多次救朕,如今你的妻妹又救了朕的儿子,朕心里都念着呢。”
昭昌帝一高兴就给了周韵许多赏赐,连带孟长安也得了一份厚赏。
这件事先传到了后宫,玉瑕宫里,德妃面色平静地在摆一局棋,听到红芍禀告这件事,也没什么大反应,只是哼笑一声道:“只怕我那嫂嫂要气大了。”
红芍:“娘娘不生气吗?那周娘子坏了您的事,若不是她,太子早该烧成灰了。”
德妃笑了笑:“谁能想到,她能傻的为一个陌生人豁出命去呢?”
“罢了罢了,反正太子如今已经是昭王了,腿又废了,将来……”
她冷哼一声,未尽之言散在夜风里。
定远将军府,惠宁长公主一得到消息就摔了一屋子的珍器重宝,周韵在宫里说的话就如同扇了她一巴掌。
她从小到大,从没受过这种羞辱,尤其是亲弟弟做了皇帝之后,孙氏作为儿媳自然是在一旁劝着,可是长公主发起火来,谁也劝不住,她挨了骂便只能像个木桩子一样站着。
“你说昨日去周家的时候见到秦氏了?”
孙氏点头称是,长公主眼中冒着火,她看上周家的闺女也有趁机拉拢孟长安的意思,现在看来他的态度很明显了。
惠宁长公主冷哼一声,狠狠一拍桌子:“这口气我若是忍下了,还真当我是好欺负了。”
圣旨下来,周韵别提多高兴了,周继宗和杜氏虽然希望女儿有个好前程,但也不想看她整日郁郁寡欢的样子,只是碍于长公主的权势,他们不敢拒绝,如今连皇上都下旨让周韵自己做主婚事,他们正好顺水推舟拒了这门婚事。
在家里等着宣旨太监宣读完圣旨,周韵开开心心地到了厂督府,对秦绵道谢的同时,顺带着狠狠夸了一通孟长安。
“我表姐夫真厉害,他还没进宫就派人给我送了一张纸条,让我跟皇上求赏赐,婚事自主,我还以为这事多难呢,结果他轻飘飘地就解决了。唉,他可比我大哥那榆木脑袋聪明多了,表姐,你真是嫁对人了。”
秦绵见她越说越不着调,赶紧去捂她的嘴,她们正闹着,却听下人来通传,定远将军府来人了。
秦绵带着周韵到正厅去见人,来人是一个年纪不小的嬷嬷,说话时眼睛仿佛长在天上,傲气得很。
秦绵听她自称是长公主的贴身嬷嬷,也只是淡淡地问候一声,这明摆着就是长公主心气不顺来寻她们晦气了。
“奴婢是来替长公主送帖子的,我们城外一处皇庄荷花开了,公主请了各家去看,还请孟夫人和周娘子一定赏脸,公主对二位可是格外重视的。”
秦绵脸上挂着客套地笑,并不热情。“多谢长公主抬爱,还请嬷嬷回去禀报一声,我们一定到。”
那老嬷嬷轻蔑地看了她们一眼就离开了,周韵不服气:“表姐,长公主一看就没安好心,咱们去了不是得受气吗?”
秦绵摇头:“推不了的,长公主在皇上心里不一般,不能真结仇了,这事我们已经获利了,无非是遭她奚落几句出出气,她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孟长安回来得知后,也没非拦着她不让去,只是多派了一倍的番役跟着她,嘱咐道:“若是她敢害你,只管动手,本督有法子对付她。”
于是秦绵便带着一群护卫声势浩荡地出发了,她在定国公府接上周韵直奔城外惠宁长公主的皇庄而去。
城外皇庄,已经有人先到了,惠宁长公主在一间小厅里会客,厅里坐着的正是许久不出门的长宁侯夫人陈氏和少夫人邵思岚。
长公主提到秦绵,两人的面色都不好看,陈氏恨恨地道:“当初她还未与泽儿和离就已经搭上了孟督主,且借着孟督主的势来欺凌我这个婆母,真是心肠歹毒。”
长公主闻言点头,对陈氏的话有些相信,邵思岚在一旁继续道:“公主有所不知,我听说秦绵那表哥也就是新科状元周琦裕也喜欢她呢,他们二人时常在定国公府私会,也不知孟督主知不知情。”
长公主听她们一说便觉得秦绵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对她越发看不上。
皇庄里各家的女眷陆续来了,长公主也就不与陈氏和邵思岚多说了。秦绵与周韵到的时候,长公主果然冷脸以对,庄内的下人也不冷不热的,女眷们一见公主这个态度也不敢与她们说话。
秦绵在厅里挑了个不起眼的位子拉着周韵坐下,任凭别人如何看她,她依旧气定神闲,长公主特地让下人不给她们上茶,她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