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金氏走远了,张峦才略显颓唐地坐了下来,摇头叹息道:“延龄,希望一切都如你所言吧。”……
……
父子俩为了万贵妃死不死的事,又探讨了半天。
过了中午,张鹤龄一步三摇地跨进家门,老远就好似耍酒疯一样高喊:“我是国舅,以后我就是张国舅啦!呕……”
然后就趴在自家院子的某个角落,吐了一地。
金氏听到声响跑出来,见到儿子烂醉如泥的模样,皱眉问道:“这是咋了?”
随即张峦带着张延龄出现在前院。
但见张鹤龄满脸红晕,醉眼惺忪,眼皮都快睁不开了,眯成一条缝道:“娘,我出去喝酒了,我是男子汉了!”
“混账王八羔子!”
张峦呼喝声响起。
张鹤龄一听,身体打了个激灵,茫然地抬起头,似乎很好奇,怎么大白天的,老父亲就在家?
不是昨晚夜不归宿么?几时回来的?张延龄走了过去,看着摊成一团烂泥的张鹤龄,咧嘴一笑:“大哥,你跟谁喝酒了?瞧你醉成这个样子,喝的不会是假酒吧?”
“小屁娃娃懂个球?”
张鹤龄嘴角挂着诞液,脸上呈现醉酒后的怪异笑容,“我是跟周国舅家的人一起喝的酒,他们听说咱姐姐要当太子妃,坚持要请我喝酒,喝完还特地派人把我送回来。人家那叫一个气派,出门都带十几个随从,以后我也要像他们那样。”
张峦抄起一边的扫帚就要上去打儿子。
这次却被张延龄伸手给挡了下来。
“你干嘛?”
张峦看到小儿子阻拦,心里有些气不过,但火气好歹降了一些。
因为他怕误伤到这个宝贝疙瘩,再出点什么状况,让家里老二重新跟老大归入一个步调,那张家复兴大计似乎就到此为止了。
张延龄解释道:“爹,你没听大哥说吗?是周国舅家的人请他喝酒……这算是正常的人情交际,您不去,大哥代表咱们家去还不行么?”
张峦将笤帚直接丢在地上,扁扁嘴道:“什么周国舅,我压根儿就不认识。”
“有了大哥探路,以后不就认识了?”
张延龄笑了笑,介绍道,“周国舅,顾名思义,乃宫中某个贵人的兄弟,具体点就是周太后的娘家人。大哥,不知是庆云侯家的还是长宁伯家的人请你?又具体是谁请你?年长的还是年轻的?”
周太后有两个弟弟,分别是成化十七年进封庆云侯的周寿,以及成化二十一年封长宁伯的周彧。
张鹤龄一脸迷糊,大概是酒还没醒,仔细琢磨过后才道:“他们叫那个人侯爷,人挺老成的。”
张延龄点了点头,道:“那就是庆云侯……以后咱们两家少不了走动。毕竟都是外戚,又是周太后亲手点的姐姐做太子妃,我们两家关系也算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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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