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起身逗起了鹦鹉:“不会的……他可有大本钱呢,不用你来苦恼这些事,静候佳音就可以……”
“嗯……那就好。”顺儿懵懂地点点头,可是却有一种熟悉的异样感觉油然而生——这感觉仿佛与那晚少爷出走林府前对自己说的话所带来的感觉有几分类似,顺儿隐隐觉得不对劲……可是这次脑袋转得比较快了几分。
只见顺儿疾步上前,扯住张谦的袖子:“舅爷……关于少爷失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张谦笑得尴尬。
☆、第六回
第六回谋事业集市卖祖产过生计码头讨工钱
自钱囊被窃一事之后,足足有三五日,唐玉树一句话都没再向林瑯说过了。
其实也没什么赌气的意思。
自打一开始,也没怀疑过林瑯的房地契是假的,当然也心知肚明自己的派遣令是真的,想着约莫是上面的人弄错了什么。
只是觉得同处一方屋檐下,互不打扰可以做到,可路见不平时,自己却都没忍得住拔了刀去相助。这是性子使然,断然是没有做小伏低去讨好的意思。
可这林瑯倒偏偏像是一把冰刀成精——任你如何都捂不化,时不时还要来划拉你一把。
每每都吃瘪,便也晓得对方是真的讨厌自己。
唐玉树索性绕的远远的,免得给人添堵。
有的时候唐玉树也会想:大约再过个把月,房子归属终究会有了定夺。
届时不然是自己离开这个没来得及熟悉的小镇,不然便是林瑯搬离此地——横竖不用整日共处一方屋檐下,四目相对还要装作没看见。
不过每每思索到此,唐玉树竟也有点怕。
怕最后留下空荡荡的大宅子,和自己孤身一人。
这场突如其来的无妄之争从此便像没入河塘的一滴水,在往后漫长且平淡的日子里,激不起分毫波澜。
有那么一幕,近日里屡屡在唐玉树脑海里翻来覆去,总也忘不掉。
——“救救我——我还没活够呢……”
那是林瑯重病昏迷之间,紧紧拽着自己不肯放手时的言辞。
与记忆重叠了起来。
“——我还没活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