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气不顺,不理会她的挑衅,忧心忡忡地望向闷头擦地的无忧,“皇爷爷来了,不会考我们功课吧。”
“哟,状元郎还怕考啊!你不是功课次次第一吗?”夏昕雅故意糗他。
“你又好哪去了?次次第二,你配吗?”忍无可忍的少年不甘示弱地回呛她。
次次第三的无忧默默地跟在他俩后面擦他俩没擦干净的地方。
两人一顿闹完,回头看向闷不吭声的擦地工,“十一,你怎么都不说话?”
“真羡慕你俩的活力,每一天都有的吵,太佩服了!”
无忧累得双眼冒星头脑昏昏,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
霍隽深突发奇想,“你们说,皇爷爷为什么来啊,会不会就此把我们接回去啊!”
“不会。”
夏昕雅刚要展望被她当头一棒,不满道,“你怎么知道?”
无忧拿手背蹭掉额头上的汗水,喘了口气,强撑着分析道,“你都说了,天子是来祭祖的。
倘若天子还有额外的安排,这么大的事,怎么也要知会你们的家人,或是让观里准备恩典仪式,那你俩早该得到消息了。
现在两边都没有动静,说明这一趟的主要目只是祭祖。”
夏昕雅丧气地把抹布摔来摔去,“我看你改名泼冷水算了,从小打到大,你永远都在泼冷水。”
“可怕的是,她全都泼对了。”霍隽深叹息了一回,“继续熬呗,大不了再三年,谁怕谁啊。”
“倒也用不了三年。”
夏昕雅擦地擦烦了,脾气也上来了,“你这是故意唱反调吧,话都让你说了!”
无忧沉思片刻,捏着抹布平和地解释着,“我说皇上不会这次就接,是根据当前现实推断,可没说他不想啊。
倘若皇上无心无意,他根本就不会亲临此地,先帝不就一次都没来过么!”
夏昕雅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心知她不会乱说,激动地滑到她身边抓住胳膊,“你的意思是回家有谱了?”
她动作太大,跪趴着的无忧没稳住竟被她拉翻在地,干脆躺在地上缓了一会儿。
夏昕雅和霍隽深吓到了,立刻凑过来,异口同声道,“没事吧?”
无忧闭着眼睛,轻声安抚他俩,“有点累,没事。”
“就是累啊,就没干过这么多活!简直把我们当牛马使唤!”
这地板擦了太多遍,夏昕雅也没顾忌地躺在了她的旁边。
霍隽深也有样学样地躺下了,心底还记挂着没说完的话题,盯着灰蒙蒙的天空,“十一,你真觉得咱们能回家了?”
“当然,而且会很快。那可是至高无上的君啊,一举一动皆牵动群心。
只要皇上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揣测迎合圣意了。”
霍隽深闻言,连连点头,“没错没错,是这个理儿,十一说的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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