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娆,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若是你愿意帮我们,我们现在即刻出去寻觅,或许还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晚了,就怕证据都被毁了,来不及了。”
“我真的不记得,他蒙着脸。”
“那身高呢?体型呢?
你看不见他脸,有没有看到他的手?他的脚?他的脖子肤色?”
“……”
无忧拉了拉急切的郡主,“云姑娘,我知道回忆这些很残忍。这样吧,等你好一些了,试着去想想。
倘若你能试着回想起什么,比如气味,声音,或是那败类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兵器,一切让你觉得不寻常的东西。都可以。
风过留痕,纵然那厮有千般算计,未必没有疏漏。”
“好,那你们也别一直围着我了。我慢慢想,如果能想起来,就告诉你。”
“好,你先休息。”
无忧拽走了还想再劝的夏昕雅,刚走几步,便听到,“他穿的是官靴。”
“今日进场的九成都是官,这说了等于没说。”
无忧眼睛一亮,“不,在山脚下时,我看了,很多武将反而没穿官靴,他们穿的是布鞋或草鞋。
统一穿官靴的,我瞧见的都是侍卫。”
“侍卫?”夏昕雅这才囫囵意识到事情或许棘手了,咬着手指想了会儿,“只有皇子可以有侍卫跟随保护,四哥没来,那就是四位皇子。”
“元琏哥哥也能排除,他是我姑姑养大的,不至于忘恩负义糟蹋我吧。”
“情感上是不可能,但实际也未必,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乌漆的眼珠转了转,无忧思忖了片刻,问道:“你姑姑德妃娘娘对于你嫁五殿下,怎么看?”
“姑姑本来就和淑妃娘娘投缘,多年姐妹,姑姑当然是乐见的。
爹娘本来有顾虑,不想我进京,都是听了姑姑才让我进京的。”
“官靴的线索很重要,云娘子,你再想想,就算不能公然讨回公道,至少得把这口气出了。”
“多谢。”
“对了,你要不要点信号弹。”
为防万一,进山前,公公给重臣世家的子嗣都额外发了一枚求救烟火。
发出焰火后,会有人来救援,也自动丧失了比赛资格。
云娇娆摇了摇头。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不是滋味,默默往外走,把岩洞让给她。
“这叫什么事啊,丢了羊都不算事了。云娇娆也像是变了个人,我都不习惯了。”
“遇到这种糟心事,能强撑着说这么多,已经很厉害了。
她要考虑云家的脸面,不想闹大,可以理解。”
“也是,因失了清白,寻死觅活的女子不计其数。这些杀千刀的!等一下,她不会也做傻事吧?”
她们在长宁观时,曾遇过一个失了清白的女子特地爬上山,心碎跳崖的。
彼时她们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也没能劝下。
那个生不如死的恍惚样子,两人想起都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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