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婆子看到二爷又被气走了,心里默默叹气。
心道别的孩子都想方设法想要获得父母的宠爱,怎的这个就这般不知作为,整日把父母往外推。
活了大半辈子,什么秉性的孩子没见过,就没见过心肠这般好脾气却这般硬臭的。
看得她都跟着着急。
趁着屋内没人,悄悄走进去。
“老奴斗胆多嘴一句,娘子同二爷相处,应当换个变换方式。
老话说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二爷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心肠不坏,姐儿的心肠更是极好的。
老奴知道娘子有委屈,可老话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娘子身在屋檐下,日后需要仰仗父母之处颇多,你们父女何苦处的跟仇人似的。”
无忧看得出,这番话是出自关心,无奈苦笑:
“鲁妈妈,你可知,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而钝刀子割肉最疼。
我已经失望了太多次,不想再抱着侥幸自欺欺人。
这些日子,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爱我的人不舍得我受委屈,不在意我的人,压根看不见我的委屈。
仰仗?与其把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我宁愿求己。”
鲁婆子叹了口气,见她自有道理,也不再多劝。
“娘子,老奴还有一事,不是当说不当说。”
无忧以为她还要继续念叨,有些不乐意听了,“觉得不当说你就憋着。”
“那老奴还是说了吧。”
“老奴觉得,孟姨娘住在娘子的院子里,是不是略有不妥?”
无忧知道这家伙精得很,不会无端在孟姨娘头上动土,眯了眯眼睛,“为何?”
“老奴真是为了娘子考虑,孟姨娘到底是三房的姨娘,她是经过事的。
娘子还小,很多事情不懂,老话说,阴阳相调,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孟姨娘正是需要男人的年岁,万一被人发现她做出什么不妥的事,连娘子的名声都会被牵累。”
“你发现了什么,直说。”
这鲁婆子冷静下来,暗自琢磨,好差事不会平白无故掉自己头上,好端端派活给自己。
思来想去,想到那日起夜时撞见了孟姨娘出门,眼睛一眯,不由得觉得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她知道无忧看重孟姨娘,须得一击即中。这不,她夜以继日地盯着孟姨娘,终于又让她逮到了马脚。
鲁婆子走近几步,低语道:“老奴她偷人。”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