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绎程看了他半天,缓缓开口:“高中的时候……有一段来着。”
秦之临不动声色的竖起了耳朵。
“那是我们班的班长,挺好看的,学习也不错,高二的时候在一起了一段时间,一起去吃过饭,看过电影。”
秦之临等了半天却没有下文,不由得追问道:“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啊,”沈绎程笑了笑:“她出国,我上了帝京大学,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这样啊……”秦之临心里居然有些开心:“那大学的时候呢?”
“没有……”
“真假?不是说没有对象的大学是不完整的大学生活吗?”秦之临追问道。
“非要说的话……其实也有,不过刚找上,那个女生他爸嫌我穷,所以就强行分了……”
“这样啊……”秦之临点了点头。
沈绎程抬手推了推秦之临的脑袋:“你点什么头啊!就好像跟你有关系一样!”
秦之临理直气壮的道:“有关系啊!我还要去吃喜糖呢!”
“你、天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啊!”沈绎程无奈:“做个正常的学生行吗?”
秦之临一愣:“正常的……学生?”
“怎么了?”沈绎程见他沉默吓了一跳:“我开玩笑的,你……”
“老师!我突然有一个想法,”秦之临有些激动:“这儿总是有学生躲着抽烟,你说他们会不会连打火机也藏在这儿?!”
“啊?”沈绎程有些不解:“可能……有吧!要那东西干什么?”
“点火啊!”秦之临笑了笑:“这儿有一堆废报纸,点上能暖和点。”
“不行!”沈绎程立刻制止道:“太危险了,室内点火,万一出点什么事我们逃都没地方,学校发现了还要记过,别闹!”
“找找嘛,”秦之临把衣服留给沈绎程,借着隐隐约约的月光在一排排的架子上翻找着。
沈绎程披着衣服茫然的看着他,过来许久走到他旁边皱了皱眉:“别找了……没用……”
“有用的,”秦之临翻了翻架子上一沓书,见沈绎程一脸严肃的站在他旁边心中有些害怕:“那个……老师我不点火,我、我就动一动,坐在那儿实在太冷了……”
沈绎程一挑眉,觉得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轻轻一推眼镜:“我和你一起找吧!”说完转身去了更靠里一些的架子。
“之临,今天的课听懂了吗?”沈绎程突然开口问道。
秦之临一愣,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隔了许久,沈绎程的轻声问道:“‘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这句很重要,我上课讲翻译的时候你一直在看窗外,知道什么意思吗?”
秦之临一愣,想了想:“大概……就是说人如果广泛地学习并且……额……每天反省,就能变智慧聪明,然后……嗯……”
“在行为上没有过失了。”沈绎程道:“其实语文很有意思,里面有不少玄机,好了,我继续问……”
秦之临一边找东西,一边听着沈绎程给他讲课。这间器材室里十分安静,衬托着沈绎程的声音呈现出一种美妙的空灵,听的秦之临心里痒痒的,有时候故意假装不会,为了多听沈绎程说几句话。
“所以说做人……嗯?”沈绎程突然一顿,随即对不远处的秦之临开心的道:“啊!我找到打火机了!”
“真假?”秦之临也有些兴奋,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向沈绎程的方向快走了几步,就在离的几步之遥的地方,突然脚下一绊,整个人向前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唔……”沈绎程被刚才差点摔倒的秦之临撞到了架子上,背后磕的隐隐作痛,不由得皱了皱眉,面前的秦之临一只手扶着架子,另一只手按在了沈绎程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