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轻功,怕是用出神入化也无法形容,分明比柳寂淮还要强得多。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常夕饶与柳遥遥走得并不远,如陆漪所料,柳遥遥已是缠着常夕饶在闲逛,没有要回府的意思。
常夕饶察觉到什么,转身便见到杨寻瑾气定神闲地瞬间由自己面前站定。
他挑眉:“你干什么?”
杨寻瑾只道:“跟我走。”
常夕饶便看向在首饰摊前的柳遥遥,唤了声:“遥遥。”
柳遥遥转头看来:“怎么了?”
常夕饶道:“我有事,你自己玩。”
柳遥遥变了脸色,但未等她有什么反应,常夕饶已跟上转身离去的杨寻瑾。
她握紧手中刚看中的珠钗,心怀不甘。
在常夕饶看来,杨寻瑾素来不会轻易找自己,若是找了,那定是有要事,他便问道:“阿寻是有何事?”
“没事。”
“……”
常夕饶侧头瞧着杨寻瑾面无异色的模样,见他只走路不说话,便道:“你别告诉我,你找我,就是为了让我陪你逛街?”
杨寻瑾没说话。
常夕饶再看了看对方,忽然笑了。
不管这小子究竟想干什么,都随他去,常夕饶想到什么,又问他:“陆漪是齐安侯府的人,你可知道?”
杨寻瑾眸淡应:“嗯。”
常夕饶惊讶:“那你还留下她?”
杨寻瑾未答。
常夕饶瞧着他,也不知其究竟在想什么。
尤其是思起之前发生的种种,常夕饶总觉得事情很不简单,似乎并不只是陆漪来自齐安侯府那么简单。
偏偏这小子一问三不答。
由逍遥楼往怀平湖,必然路过人流最多的重阳秋市,秋市上,容王妃正挽着其母卫氏,在缓缓往东逛着。
她们后头,随着温玉霜与温玉若。
容王妃凉凉的声音中透着丝不忿:“真不知叔父在坚持什么,明明事实摆在眼前,将陆漪换掉才是上策。”
留陆漪在国师府捣乱碍事,她断是坐不住。
卫氏抬手抚慰性地腥地拍了拍女儿手背:“你那叔父,终究是偏于自负。”
温玉霜姐妹俩听到此话,滋味复杂。
容王妃想起身后的两个堂妹,便轻轻碰了下母亲,以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