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寂淮笑道:“到时她定会急不可耐地找你们家公子,以你们公子的性情,断是不会让她靠近,可有她闹的。”
陆漪点头,继续道:“我再推一把,必保她闹得众人皆知。”
柳寂淮稍思后,又道:“如此可是不够,我们还得想法子留下证据,证明她打算在当日给你们公子下药,却被她自己误食。”
陆漪道:“那是自然,就怕皇上宠着她,掩盖真相。”
“这倒不用担心。”柳寂淮道,“这段时间,我在从英公主府倒是发现不少事,原来从英公主虽受皇帝宠爱,却是遭当朝谢太后厌弃。祭拜皇陵,少不了对先皇感情深厚的谢太后,谢太后定然容忍不了从英公主在先皇忌日上做那种龌龊事,其下场可想而知。”
陆漪道:“那就引谢太后亲自抓她,令她无法开脱。”
柳寂淮抬手扒在陆漪的肩上:“我算是有谱了,只有我能在她身边任意来去,这事我来安排。”
陆漪问他:“你确定能安排妥善?”
柳寂淮斜睨着她:“别小看我,你等着。”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银欢侧身藏于一棵树后,目光沉沉地地瞧着他们。
他们所言,以他的听力,自然能听得清清楚楚。
直到柳寂淮站起身转过来,他才转身贴在树后,随即离去,悄无声息地,令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柳寂淮负起手,本打算离开,目光触及到地上的香囊碎末。
他思起刚才陆漪身上的彷徨,便蹲下身拾起一点拿在手里瞧着,他问道:“好好的香囊,是被谁碾碎的?这功力可不浅。”
陆漪也看着那些碎末,未说话。
柳寂淮回头看她,见她模样失落,又问:“是你做的香囊被碾碎?”
陆漪还是没说话,也蹲下抱身发起呆。
柳寂淮没再多问其他,他再瞧向地上碎末,无意见到其中夹杂着些异色粉末,他稍顿,便沾了些搁手指上闻了闻。
陆漪见他眉头微拧,便问:“怎么了?”
柳寂淮道:“这是毒。”
陆漪惊讶:“毒?我的茱萸香囊中怎么会有毒?”
柳寂淮拍了拍手:“我怎么知道?这就得问你自己,想想做香囊的时候,谁有机会在里面放毒。”
陆漪怔了下,随即又问:“可知是什么毒?”
柳寂淮站起身:“无佛散,普通的慢性毒,要长期闻着其味,才有见效,但对有心疾者,易产生刺激。”
因着祖母的病,他对药毒方面有所研究,恰好了解此毒。
陆漪低头,看向地上那些碎末中夹杂的那些极为不明显的粉末,想的是刚才杨寻瑾离去前的反应。
没有任何药毒能瞒过他的鼻子,所以他是误会她要给他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