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公子是要用膳?”
杨寻瑾只仍看着那膳食,情绪不明。
邱忻便也再看了看那膳食,似乎没哪里不一样,后来他想到什么,立即又问:“莫不是这膳食里头有毒?”
若真有毒,他首先想到便是那刚来的“任玉”。
他等着公子的回应,只见公子倚着靠背椅闭上了眼,却是幽幽出声:“真是不习惯她的不在。”
邱忻闻言微愣,很快便反应过来公子说的是谁。
他便嘀咕了句:“陆姑娘走得确实突然,还莫名令一个外人过来。”
杨寻瑾仍在自顾道:“不习惯到心都疼了。”话语间,他缓缓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嘴唇似有微白。
邱忻见了,立即紧张地过去道:“公子这是又犯病了?”
杨寻瑾未应,缓缓拿下了搁在胸口的手。
书房外,温玉璇有意隐藏自己的气息站在门侧不远,里头二人的对话,她一字不漏地收入耳底,脸上略有沉意。
这杨寻瑾难道挺重视那陆漪?
思起那教养脾性皆是一塌糊涂的丫头,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张陆踏入院中见到她,便微拧着眉快步过来,语中有着训意:“你站在这里做什么?离书房远点。”
温玉璇忍下心中不适,走远了些。
这国师府的男子,似乎都没有怜香惜玉的秉性。
她第一次被如此驱赶来驱赶去。
后来她一直在外头守着,本以为怎么着也能与杨寻瑾真正地相见一次,力求第一面就博得他的好感,未想他一直未出屋,那张陆又一直在,还生怕她对他们公子做什么似的。
夜才有些深时,张陆叫了水伺候杨寻瑾沐浴。
她再等下去,便是书房与房间相继熄灯,张陆将她打发走。
怀着一份不快,她去了胡一栀所说的后头小院,见到房内的胡一栀。
胡一栀正是坐在桌旁发呆,意识到有人进来,才立即起身道:“这是陆姐姐的房间,被褥什么的,我已经给您换成新的。”
温玉璇打量着这个房间,缓缓坐下。
她为自己倒了杯茶,解了渴后,才问道:“杨寻瑾为何睡得这么早?”
胡一栀听到她随口直呼杨寻瑾的名字,怔了下,便道:“公子明日一早就要入宫,因为秋猎之事。”
温玉璇闻言,想起现在确实到了这个时候。
她又问:“平时杨寻瑾外出,都是陆漪跟着?杨寻瑾很重视陆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