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寂淮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他见银欢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立即道:“她这应该是中了毒,不要做无用之功,赶紧打晕她。”
银欢的吼间忽有血上涌,他生生吞了回去。
他任陆漪咬住自己,哑声问柳寂淮:“没见阿寻回来?”
柳寂淮紧盯着陆漪,吞了吞喉咙,道:“我之前在路上看见他往皇宫的方向去,估计一时半刻回不来。”
银欢愤怒:“这张陆干什么去了?”
他还想再运气,却是有气无力,便不得不照着柳寂淮所说的,一掌劈在陆漪的后脑,将其劈晕。
陆漪软软地瘫在银欢怀中,却仍在发抖,甚至更严重。
她的脸色明显越发难看,与嘴同色。
柳寂淮见了,惊道:“这……”
银欢赶紧把被子往陆漪身上拉得更紧,但毫无用处,反而见到她的嘴角开始溢出血,哪怕晕着,亦在痛苦闷哼。
柳寂淮急得不由搓手:“这可怎么办?”
终究只是个年少者,他不由红了眼,生怕陆漪就这样一命呜呼。
银欢擦拭着陆漪嘴角的血,亦不知该怎么办。
柳寂淮想了想,马上道:“杨寻瑾不知何时回来,马上把她带到叶千门,我那里有大夫,比他差不了多少。”
话语间,他赶紧过去将陆漪往自己背上拉。
银欢只能依着他。
柳寂淮背着陆漪快步出了房间,跃起迅速离去。
银欢捂着胸咳了咳,也跟上。
二人带着陆漪,沿屋顶时而飞跑,时而飞跃,速度如风,在百姓看来,每一次见到,都是转瞬离远。
酒楼内,温玉璇正悠悠地品着酒,似乎心情不错。
想到陆漪正在受罪,她嘴角轻勾。
她抬眸朝楼下看去,未想忽见对面屋顶,两人护着陆漪瞬间离远的一幕,便眼眸微眯起,颇为不悦。
不悦陆漪的护花使者不少,而且都是佼佼者。
她冷哼,收回目光。
反正无论他们如何折腾,也翻不出花样。
叶千门离国师府的距离颇远,但因着柳寂淮与银欢的轻功出神入化,他们便极快地从叶千门落地。
柳寂淮立即吩咐下去:“让陈大夫立即过来。”
他背着陆漪入屋,将其搁在床上,往她身上盖了好几层被子。
但无论盖多少被子,陆漪仍在发抖,脸色青紫得触目惊心,银欢见了,立即上去拉起她再抱住,用体温去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