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寻瑾神情阴郁地再看了看她,握住她的手腕给她号起脉,随即又将手伸入她的衣袖间,触了触那鞭痕。
一瞬后,他瞧着她沉默起来。
陆漪问他:“怎么样?”说着,她就又咳嗽起来,不由一阵头晕目眩,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胳膊,才不至于倒下。
他重新搂紧她,目光瞥过对面的一处巷口。
他忽然问她:“抱你的是柳寂淮?”
寒清这种毒,只有毫不保留地使用内力,才能暂时压制下去,前提是,两人必须密不透风地紧抱在一起。
思及此,他浑身散发出的气息越发让人不寒而栗。
陆漪想起柳寂淮所说的话,便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应道:“我不知道。”言罢,她再难坚持地晕了过去。
杨寻瑾横抱起她,低头紧盯着她的脸。
望着她这虚弱残破,毫无生气的模样,他眼底戾气仍不散。
半晌后,他不顾周遭百姓投过来的目光,低头在她冰凉的额际亲了下,幽幽地道了句:“还真是可怜。”
闻着她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他眯了眯眼,无法释怀她被其他男人抱。
他再冰冷地瞧了眼那巷口,抱着她转身离去。
回到国师府归惜苑,张陆与邱忻同时迎了过来,张陆低头拱手道:“属下未能及时找到公子,属下领罚。”
杨寻瑾没看张陆,只吩咐邱忻:“立即将温郑屿夫妇抓起来。”
邱忻闻言微怔,看了看公子的背影,便应下:“是!”
张陆见邱忻马上离去后,再瞧了会屋内,便去到门旁候着。
杨寻瑾将陆漪搁在自己的床上,他正欲由床边坐下,她就忽然难忍地痛吟了声,随即紧抱住自己瑟瑟发抖起来。
只是一瞬,剧烈尖锐的寒冷与疼痛便遍布她全身。
她来不及反应,就又被折磨得失去神志,在床上打着滚呻。吟起来,紧接着是一声尖叫:“啊!”
杨寻瑾站在床边,抿嘴瞧着她。
陆漪的手在颤抖着,因为全身都在痛,她便这里抓抓,那里抓抓,最后忍无可忍地紧抓着身下床单。
她睁了睁眼,因为剧痛,她什么都看不清。
她又闭着眼嘶吼:“疼啊……”
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好不容易恢复了些正常的气色全数散去,脸上只剩一片青白,犹如死人的气色。
眼泪由她的眼里溢出,她哭喊着:“阿寻……阿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