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二十四年,从未如此难熬过。
常夕饶踏上来见到他这副明显心情大不好的模样,过来坐下道:“怎么?又因为陆漪的事情心情不好?”
温家的事情闹得挺大,他自然知道。
也知道阿寻的作为。
银欢拿着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酒后,满是酒晕的目光落在常夕饶身上,他气闷道:“你们兄弟俩都一样,非得把人逼没了才开心?”
常夕饶知道这小子何意,他双手担着身后护栏。
默了瞬后,他道:“陆漪没了,阿寻会不会开心,我不知道,但襄锦夜没了,我确实挺开心。”
银欢嘲弄道:“你最好是真的开心。”
常夕饶的拳头下意识握了下,又立即松开,懒得去想那失踪有一段时间的襄锦夜,他也拿了壶酒在喝。
银欢见了,问他:“我这是借酒消愁,你那是什么?”
常夕饶道:“嗜酒。”
银欢满含讽意地笑了下,没再与之说话。
两人都默默地喝着酒时,柳遥遥踏了上来,她见到常夕饶,立即过来道:“夕饶哥,你怎么又在喝酒?”
常夕饶如今看到她这张脸就心烦,没有理她。
柳遥遥便唤了声:“夕饶哥!”
常夕饶忽然厌恶道:“你烦不烦?你不是我的妻子,我的事情轮不到你管,你赶紧走。”
自从没了襄锦夜在,这女人总干涉他的事。
柳遥遥怔住,尤其是见他看她时,眼底厌恶明显,更是白了脸。
她颤颤地又唤了声:“夕饶哥!”
常夕饶听到她这委屈巴巴的声音,越发难忍,便倏地砸了手中酒壶,脸色冷沉:“赶紧给我滚!”
他突然不知道,以前的他是如何忍下她的。
第一次被他如此驱逐,柳遥遥的眼泪流下:“夕……”
“行了!”银欢忽然也不耐出声,“你这老姑娘有完没完?夕饶哥夕饶哥的,让人听得烦躁。”
被两个人这般欺负,柳遥遥的眼泪流得越发汹:“你们……”
银欢道:“你不走,我杀了你。”
虽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听说过他的人都知道,他素来不是善茬,手上人命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