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憎恨杨寻瑾这副把陆漪视为己有的态度。
究竟凭什么?
将陆漪折磨致死,又凭什么还能理直气壮地绑着她?
杨寻瑾似乎感觉不到身上深刻的剑伤与鞭伤,他闭了下眼,苍白惊人的薄唇吐出:“她答应你了?”
他的语中满含讽意,明显知道银欢是一厢情愿。
银欢闻言,果然像是被戳到痛脚,接连两鞭再落在杨寻瑾身上,令其白色的衣服上更是遍布触目惊心的血。
他沉声道:“那又如何?她更不会答应你,她宁愿跟我走,也不会留在你身边,你有什么资格缠着她?”
杨寻瑾嘴角冷勾:“我是她的丈夫,你什么都不是。”
他的漪儿被人如此惦记,他终归不舒服。
“丈夫?”银欢危险地眯着眼,一鞭接着一鞭再落在杨寻瑾身上,抽得其浑身是血,嘀嗒地落在地上,他道,“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只能任人宰割,还妄想做她的丈夫?”
说着,他忽然笑了,好生欣赏起那曾经高贵在上,无人可动一分的当朝国师,如今被他践踏的样子。
他又继续抬鞭,在他的鞭下,杨寻瑾身上已无一处完好,几乎哪里都可以看到渗血的白骨。
直到见杨寻瑾的脑袋低垂下,再无力气抬起,他才扔下银鞭。
他一把掐住其下颚,逼其抬头,他看着对方脸上已无一丝血色的样子:“可惜,你再也不能见到她。”
杨寻瑾几乎失去意识,但为了见到陆漪,他始终保持着一分清醒。
他的眼睛吃力地睁开一条缝,声若蚊蝇:“陆漪呢?”
银欢的手里忽然出现一把匕首,他直接刺入杨寻瑾腹中,并非要害,显然是在有意折磨对方。
他就是想将对方折磨到失去最后一口气。
他对杨寻瑾的恨,自从四年前陆漪死时就生起,随着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累积,他已恨之入骨。
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可恨就恨了。
他必须得到陆漪,对陆漪百般纠缠的杨寻瑾也必须死。
他恶狠狠道:“你见不到她的,我和她来日方长,等你死了,我有的是时间让她心甘情愿接纳我。”
杨寻瑾闭着眼,嘴角无力地勾着讽刺。
银欢见到他的神情,眼睛一眯,将插。入其腹中的匕首缓缓抽出,有意让对方受利刃之疼。
杨寻瑾已痛得麻木,奄奄的样子,并无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