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觉得孩子还在,尚能如此决绝。
若是她得知孩子不在……
柳遥遥想了想,算是琢磨出门道,猜出定然是襄锦夜以死相逼,非得离开夕饶哥,偏偏夕饶哥还不想放手。
她看着常夕饶的神情,满怀不甘地唤了声:“夕饶哥!”
常夕饶的思绪总算被拉回,神情陡然阴沉,他冷冽的目光倏地射在柳遥遥身上:“这女人怎么还在?”
柳遥遥被他的目光吓得不由打了个颤,一时失声。
问齐禀报:“柳姑娘以死相逼,所以……”
“死就死,给我把她扔出去!”常夕饶的心情本就烦闷得紧,这柳遥遥的存在更是让他难以忍受。
柳遥遥闻言呆住:“你……”
常夕饶没再多看她一眼,只厉声道:“若是再让我从府中看到这女人的存在,你们通通滚!”言罢,他甩袖转身入屋。
想起襄锦夜的态度,他不由朝面前桌子狠狠踹去。
好好一顶桌子,登时四分五裂。
既然公子都放了话,问齐断是不敢磨蹭,便马上让人抓起柳遥遥就往拖,柳遥遥使劲挣扎着:“夕饶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死也不会离开常府,你赶我出去,就是让我死。”
然而不会再有人搭理她,她便更是哭喊起来:“夕饶哥……”
她坚持了这么多年,这不是她想要的。
问齐只带着人固执将她往外拖,扔到东侧门外,便将门从里头拴住,她使劲拍打着门:“开门,夕饶哥……”
她不断哭喊,不断拍打,始终得不到回应。
这时的正门口,襄锦夜已被扶上让人准备的马车,马车在平稳往东行,因着照顾到襄锦夜的身子,速度偏慢。
陆漪给襄锦夜处理着脖颈伤口,欲言又止。
襄锦夜倚着车壁闭眼歇着,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的神色依旧平静,只是更显苍白。
陆漪算是了解襄锦夜的性子,终是什么都没说。
直到给其仔细处理好伤口,她才试探着问道:“锦夜姐先随我们去任家歇着,好生养养身子?”
襄锦夜一时未答,她闭着眼,让人看不出思绪。
默了会后,她才出声:“我昏迷的这段时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