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云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出声:“当年的强取豪夺,六年的囚禁,他给我的,无处不是阴影,我并不愿回头。”
慕澜劝道:“不回头试试,你又怎知驱赶不了那份阴影?”
萧寒云道:“再说吧!”
事实上,她并不愿意接受自己心系慕瑜的事实。
她没有与慕澜多谈此事的兴致,起身进了房间,只对慕澜道了句:“我先睡了。”便把门关上。
慕澜看着关闭的房门,再立了阵,终是叹息着离去。
过长的时间,能让人不知不觉将相伴在身侧的人种入自己心中,但这种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生起的感情,也极易让人忽视。
萧寒云贴着门站了会,上了床歇息。
躺在床上,她木然地看着床顶,许久才闭上眼。
次日萧寒云醒得很晚,她起来时,慕澜和刘姎都已是吃过早饭,他们始终注意着她所住的房间,见她开门,就吩咐了婢女去为她热已经给她熬好的粥。
她洗漱罢,恰粥送过来。
慕澜仍立在回廊里看着她那头,只刘姎步了过去。
刘姎踏入房间,由萧寒云对面坐下,并看着其脸色问道:“萧姐姐是当真要今日就离开,不先养养身子?”
萧寒云应了声:“嗯。”
刘姎问她:“那你打算去何处?”
萧寒云道:“再看吧!”
刘姎朝外头看了眼,又问:“你是不是想避嫌,才如此急着离开?其实不必如此,澜哥哥什么都与我说了。”
萧寒云缓缓喝了口粥,应道:“我没留下的必要。”
慕澜说得没错,她是固执的人,她想走,就必须得走,不仅是因为没留下的必要,也终究是不合适。
没人能劝得住她,喝罢粥,慕澜和刘姎只能送着她往外走。
踏出院外,慕澜还想对她说些什么,终是欲言又止。
夫妻俩看着萧寒云缓缓朝马车走去,未想忽然见其往一边歪倒,好在车夫离得近,他立即跳下及时接住对方。
慕澜他们忙过来,见到萧寒云已是晕倒。
慕澜变了脸色:“这是怎么回事?”
车夫应道:“属下不知,夫人的身子向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