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传来太后坚定的声音,“确实非他不可,殿试之时哀家也在旁,是个经世之才,你的几位皇叔想借婚事拉拢他,但都被哀家给挡了回去,此人桀骜不驯像一匹烈马,一旦驯服,他便会忠心不二。”
阮玲珑闻言靠在了太后的怀中,如今才知晓长辈的用心良苦,“皇祖母您定会长命百岁的。”
她坐起身握住太后的手,笑道:“皇祖母,其实温千楼此人也挺好,方才来时,他还给差人我送了梳子。”
太后松了一口气,拍着她的手,“甚好甚好,他应是去御书房给你父皇述职了,此时去,说不准还能见上一面。”
阮玲珑行了礼退出殿外,寻暮雪确认孔明灯被烧之事,她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一口咬定,她仔细瞧了上面的字,才亲手将其塞入灶膛给烧了的。
阮玲珑转念一想,定然是她那不学无术的堂兄干的,平日里不敢与自己光明正大对着干,只敢偷偷摸摸去寻太后告状。
但皇祖母帮理不帮亲,自己被抓住错处也只能认罚。
阮玲珑似风一般从御花园走过,路过太清池时便听到假山的另一侧传来宫娥的声音,阮玲珑闻声忽然驻足,侧耳去听。
“还请世子莫要难为奴婢!”
“世子……还请世子高抬贵手,放过奴婢!”
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能被本世子瞧上是你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让本世子亲两口。”
“啊——”宫娥一声惨叫。
这一巴掌声十分响亮,惊得湖中水鸟展翅落在了别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阮玲珑与此人积怨已久,再袖手旁观便是她的不是了,他既然主动送上来也莫怪自己不留情面了。
阮玲珑抬脚踩着石子路绕到假山另一面。
宫娥捂着脸惊恐得跪在地上,见到世子身后走来的乐嘉帝姬,眼中多了一丝亮光。
阮玉成正要去扇她另一侧的脸颊,抬起的手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转过身来,眼前便是阮玲珑骤然放大的脸。
她踮起脚尖用头顶狠狠朝着他的正脸顶去,阮玉成捂着鼻子后退两步,抬手一摸还见了红,恼怒道:“阮玲珑,别以为你仗着自己帝姬的身份欺负人,你竟敢暗算本世子,是不是又想去抄经书了?”
暮雪上前扶起宫娥,阮玲珑双手抱臂,闻言嗤笑一声。
“这不巧了,方才我便是从康宁宫出来的,你无视宫规躲在此处欺凌宫娥,胆子倒是愈发的大了。”
阮玉成用帕子擦去鼻血,咬牙切齿道:“我近日也没招惹你,你何来这么大的怨气?”
“你做了什么事应心知肚明,何须我再提,但你在宫中欺凌宫娥,被我抓了一个现行,便该罚。”
阮玲珑正要唤人,阮玉成忽然上前捂住了她的嘴,故意抓住她受伤的左臂,暮雪去掰阮玉成的手指,朗声道:“快来人!有人要对乐嘉帝姬不利!”
阮玉成慌乱之间,随手从假山的洞中寻出一块石头向暮雪砸去,小宫娥张口朝他胳膊咬去,挣扎之间,手中的石块忽然飞出去。
宫中侍卫闻声寻来,身后还跟着身穿红袍官服的男子,他额角的血从右眼皮流下,此人正是温千楼。
另一道震怒声响起,吓得阮玉成跪在了地上,宫娥和暮雪也跪在地上叩首。
“你们几人成何体统?在朕的御花园里大呼小叫。”
阮秦天走上前一瞧,宫娥一侧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