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出门,温千楼便撇下她入皇宫了。
阮玲珑独坐马车,漫无目的在街市中走着,轻轻车帘的一角,天气虽冷,但人来人往热闹依旧。
忽然一个戴面具的人从一旁冲出,张开双臂拦住了马车,马车急停,十几个身着普通粗布棉衣的百姓躲在了小摊的后面,警惕得望着戴面具的男子。
阮玲珑险些从座位上摔下,急声道:“发生了何事?”
“玲珑,是我!”男子将面具摘下,他满是期待望向车帘之后的人。
阮玲珑掀开帘子,“怎是你?”若那些人想要害她,走到哪里都会下手,她索性弯腰下了马车。
师修明打量着她,嫌弃道:“啧啧啧!温千楼是不是虐待你了,你怎么瘦得跟个猴似的?”
阮玲珑无奈笑了一声,“你才是猴呢!”她抬手时,师修明伸出手挡在了自己面前,“你这是做什么?”
“我还以为你又要揪我耳朵。”
阮玲珑在都城中算是半个混世魔王,以前师修明在宫中跟黄子们一块读书,阮玲珑仗着自己是帝姬,可没少欺负他,踩着他上树摘果子掏鸟蛋,一言不合还揪自己耳朵。
一来二去,他都会下意识抬手臂去挡,时隔几年,自己竟还怕她。
阮玲珑尴尬道:“抱歉,我也没想到会伤你至此,从今往后不会了。”
师修明摸不着头脑,他瞪大了眸子不敢相信,阮玲珑不过是在温府小住一段时日,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死气沉沉的都不爱笑了。
他二话不说抓住阮玲珑的手,气势汹汹就往回走去,愤愤不平道:“玲珑,是不是温千楼那小子他欺负你了,我这就给你出气,帮你教训他。”
阮玲珑想要掰开他的手,解释道:“师修明没有的事,我可是帝姬,他一个修撰怎敢欺负我?”
师修明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她,阮玲珑十分要求,有时碰了伤了都不会说,而且——温千楼是她心悦之人,若真被欺负了,她也未必肯开口。
“真的?”
她点头保证道:“自是真的。”
一辆马车停在二人身旁,车上的人掀开窗上帘子看向二人相牵的手,脸色顿时阴沉,十分不悦得咳嗽了两声,他都已暗示至此,二人为何还不松手。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二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他手里拿着一个匣子,正是阮玲珑要的狼毫,一把塞在了阮玲珑另一只手里,提醒道:“还不松手?”
阮玲珑已有避嫌之意,师修明有些生气,阮玲珑见到温千楼怎么像是耗子见到了猫,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反而更握紧她的手腕,反驳道:“我与玲珑是拜了把子的姐弟,我与姐姐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在此说三道四。”
阮玲珑没忍住轻笑一声,师修明比自己小上半年,他以前帮着阮玲珑对付那些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