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珑被他一吓心跳加速,感觉胸闷的厉害,喘不上气来,只感觉眼前发黑,一阵天旋地转便昏了过去。
牧逸见乐嘉帝姬迟迟不归,顺着侍卫所指的方向出驿馆寻人去,提着灯笼向溪流寻去。
他远远瞧见,督公在月色下御马而去,他怀中还靠着大邺帝姬,瞧样子她似是昏迷过去了。
牧逸广袖之下的手缓缓攥紧。
大邺与大兖两国议和,和亲嫁来的帝姬,于高高在上的温千楼而言,也不过是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罢了!
权势富贵,都归他温千楼所有,但他为何连一个女子都要抢。
牧逸面色逐渐狰狞。
温千楼,你欺人太甚。
温千楼面色阴沉,从马背上将人扶下,微微俯身,将人拦腰横抱入了驿馆,瞧见这一目的人,心中都掀起滔天巨浪。
督公什么时候,开始对女子上心了。
温千楼将她抱回了自己的厢房,一脚将竹门踹开,朗声道:“速寻大夫来!”
柳如弃一阵咋舌,定然是乐嘉帝姬欣喜万分,高兴的昏了过去。
“是!属下这就去。”
柳如弃从厢房中退出,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将手中的钱袋高高抛起,哼着曲儿跑下楼梯,在拐角处瞧见太子殿下,顿时收敛了笑意,拱手一礼,“见过太子殿下。”
“嗯!”牧逸淡淡应了一声,他抬头看向楼上一侧敞开的房门,“乐嘉帝姬可是在楼上?”
柳如弃瞧着似小羊一般的太子,应是奔着帝姬来的,但不能让他打搅了督公和帝姬,“是的,帝姬在督公的厢房,属下还有事,便先行告退了。”
牧逸踩在楼梯上的脚又缩了回来,无奈只能提着灯笼转身离去。
温千楼坐在榻旁,抬手将她鬓角的碎发理到耳后,细细打量着她的容貌,瘦得像个猴儿。
方才策马将她抱在怀中,他都觉得硌得慌。
他先前收到消息,只知晓阮拓登基为帝后,便将阮玲珑囚禁在了福满宫中,连给她医治的御医都换了人。
两国山高路远,知晓她的消息时,已过了一个多月。
阮玲珑在昏迷中还在不停的挣扎着,口中低语呢喃,温千楼俯下身侧耳倾听,皆是“温千楼我恨你”、“温千楼我要杀了你”的话语。
温千楼凤眸微眯,眼中的亮光渐渐黯淡。
原来……她竟是这般想我的。
温千楼坐起身来,鬼使神差得伸出手锁向她纤细白腻的脖子,缓缓收紧,瞧着眼前面色渐渐憋红的人,低语道:“阮玲珑,孤对你是掏心掏肺的喜欢,你竟这般待孤……”
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柳如弃拽着大夫的手腕,带着人焦急往楼上走,“快些!督公可等不得,帝姬等着救命呢!”
“是是是。”身着灰白长袍的大夫,呼哧带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