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哥哥……”
“别废话,去。”
果哥儿知道蓝桉心情不好,没有多言。
蓝桉继续跪在床边,张筱墨在昏迷中偶尔会说些胡话,喊着“爹,娘,安安”,这都开始说胡话了,情况越来越危急了。
“张筱墨,你在叫我名字吗?你都要被我气死了,是不是后悔对我好啦,求求你了,别后悔,别离开,我真的会疯的。”
蓝桉卑微的祈求,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张筱墨的手上……
蓝桉想到物理降温,将医用酒精拿了出来,用酒精帮他擦拭身体,一遍又一遍。
“快醒来吧,求求了,你看,我把你都看光了,你不找我负责吗?”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依旧双眼紧闭,只是眉头紧锁,蓝桉用手一次次帮张筱墨抚平。
“应该很难过吧,肯定很难过,对不起,张筱墨,我好像要死了,我的心好痛啊,为什么这么痛。”
药冷了,蓝桉喂了几口,汤碗都从张筱墨嘴里流出来了,张筱墨的状态太差了,连吞咽都做不到,蓝桉想到以嘴渡药。
“还不醒来吗?我要亲你了。”
蓝桉喝了一口汤碗,满嘴的苦味,这个药可真苦啊,可是他怎么觉得他的心比嘴更苦。
药喂进了一多半,蓝桉也喝了一些,能够肆无忌惮占便宜,这么好的事他以前做梦都想,现在实现了,怎么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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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已经见过光的人再次步入黑暗里又如何能够不疯。
村里的祭拜时间要到了,集合的钟声敲了又敲,蓝桉也无暇顾及这些,他就安安静静的跪在张筱墨的床前。
果哥儿也乖乖的跪在客厅里,面对着墙,跪得笔直。
之前果哥儿哭着跑去请李大夫,村里人就有闲言碎语,说张筱墨命不久矣,现在快到祭祀,张家还没人来,村里人心中已然有数。
“张小叔,你还笑,你侄子又病了。”
“关我屁事,本来就是短命鬼。”
“你等着吧,张筱墨要是出事,安哥儿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切,一个哥儿能干啥。”
“行啦,别吵。”
村长和张家长老还是打算先来小院看看情况,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果哥儿老老实实跪着。
“果哥儿,你怎么跪着在的,安哥儿呢?”
“村长伯伯,张爷爷,你们来了,安哥儿在房间。”
果哥儿眼睛红肿,之前挨打的脸也还肿着,看上去好不可怜,村长跟张家长老也觉得张小叔下手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