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才不会让她如愿,她走向谢夫人,行走间步伐优雅,裙袂摇曳,露出银白色的绣花鞋。她浑身上下,从衣裳的颜色到做工,以及她的言谈举止,都格外雅致,透露出一股温婉的气息。
越发不像能玩蹴鞠的。
她握着谢夫人的手,柔柔地说道:“夫人,让我试试,我帮你将《秋雨图》拿回来。”
眼见香灰一寸寸剥落,谢怀琛一队人还未凑齐,谢夫人只好点头,她道:“你自己上场小心些。”
陆晚晚点头。
走了几步,她还是不放心,又描补了句:“不行就下来,别硬撑。”
陆晚晚笑得恬静:“放心吧。”
徐笑春拉着陆晚晚奔向后场换了轻便的衣服。她将披散下来的头发挽在一起,利落地上场去了。
谢怀琛正和宁蕴说话。
他俩幼年一起在白鹭书院念过书,关系还算不错。
谢怀琛问他:“上次赢了我的钱,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出来?”
宁蕴目光有意无意瞥向看台,心不在焉地说:“我母亲最近身体不适。”
实则,他最近一直在想法子免除宁家的祸事。
上一世,三月二十一,宁镇安入宫面圣,在偏殿等候的时候,会犯下一件天大的事。
他一直不相信父亲会做那种事——奸淫皇贵妃。
可事实摆在眼前,不容狡辩。
宁家便是从这时开始遭的难。
既然回来了,就不能让悲剧重现。
父亲入宫,又有什么理由劝阻他呢?
宁蕴陷入深思,忽闻身后传来一个清脆而熟悉的声音:“小公爷。”
收回思绪,他掉头,看到自己的日思夜想的人朝他走来,身姿若拂柳,面容如芙蓉。
他心下一空,满是欢喜,正要迎上去。
她已然目不斜视,擦过他身边,径直走向谢怀琛:“小公爷,我来给你踢散立。”
“就你?”谢怀琛上下扫了她一眼,瘦得跟柳枝似的,走路都快走不稳了,还玩儿蹴鞠?
陆晚晚下巴微抬,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目光自信又贞静:“怎么?小公爷不相信我。”
谢怀琛见她那眼神,火苗似的,轰一声把自己心里一些东西给点燃了,莫名其妙开了千树万树的花。他眼睛微微一垂,喉头一滚,道:“好。”
陆晚晚踢散立位,主要负责给前方队员传传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