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才走到半路,月绣就迎了出来。
“小姐,你没事吧?”方才陆晚晚的脸色可怕极了,吃人豹子似的,她实在担心她有个好歹。
此时此刻,陆晚晚已经平静了不少。
舅母告诉过她,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她摇摇头,问:“你怎么来了?”
月绣道:“表少爷在找你。”
李云舒?
她唇角微微一勾,他终于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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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晚住的院后一处精致的小楼。
小楼外面就是勤南院宽大的院子,院子整洁干净,种满了翠竹绿松,在料峭春寒照样可以看到深绿浓翠。一条石子路蜿蜒出院,直通后院湖心亭。
李云舒外男不便入院,在湖心亭等她。
陆晚晚想了想,为防别人说三道四,带上了陆倩云。
她叫陆倩云拿了本书在亭外等她,自己则摸了一幅画入亭找李云舒。
他凭栏而立,目光幽静地看向湖面,未起一丝波澜。
陆晚晚行礼道:“表哥。”
李云舒掉过头来,神色复杂地扫了她一眼:“你还知道些什么?”
“怎么?表哥有眉目了?”陆晚晚微笑回应,将那幅画放在桌上。
李云舒凝目沉思了一瞬,道:“当年害我父亲的那些人是京城来的,不过现在我还不能确定他们和宁家有什么关系。你是否还知道什么?”
他暗中追查多年,线索寥寥。上次陆晚晚提醒他宁蕴之后,他回去问了母亲,她说当时那些歹人虽然蒙了面巾,但身上穿的衣服是京城时兴的衣料,鞋子也是京城这边穿得比较多的厚底云靴。
他以前没有注意到细节都被抠了出来,很多证据都指向歹人来自京城。
陆晚晚颔首,微微垂眸:“抱歉,我只知道此事和宁蕴有关,他或许能知道其中内情,表兄若当真想尽快找到真相,不如和宁蕴结交,或能套出他的话,”
“宁蕴这人面冷心狠,表面云淡风轻,心思百转千回,若是我为了真相曲意奉承巴结,那我成了什么人?”李云舒很是不屑:“既然我知道他和家父之事有关,早晚有一日我会查明真相。”
陆晚晚轻抬皓腕,按了按鸦青发丝间的太阳穴,李云舒这人果然不负她所望,正直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