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备了厚礼,带上陆锦云登门致歉,宁家一个人也没有出来。
他惶恐不安,回到书房一个劲地叹气。
几个姨太太都躲得远远,不敢上去触霉头。
第二天,晨曦从窗棂透进来,冬日温暖的阳光照在陆建章身上,他才惊觉自己坐了一夜。
他还没这么为什么事情头疼过。
以宁家现在的态度,看来陆锦云是彻底没指望了。
他心疼自己这么多年在陆锦云身上下的功夫。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换朝服的时候,陆晚晚来找他了,带着温暖的汤水,笑吟吟地:“父亲,听说你一直在书房,我给你准备了粥。”
粥炖得软烂香甜,滑进喉咙的那一瞬,他感觉僵了一夜的老骨头又活泛了起来。
他将她送去乡下十几年不管不顾,她还长得这么出色,心里想着他这个父亲,陆建章感动得不行。
“以后这些事让下人做就行了。”
陆晚晚点了点头,问他:“父亲,宁家怎么说?”
他重重叹了口气:“还能怎么说?我连宁家人的面都没见着。我看,她这桩婚事算是黄了。”
陆晚晚安慰他:“父亲,要不找个时间我去求求谢夫人,让她从中周旋,为二妹妹说项说项?谢夫人心善,说不定会帮这个忙。”
陆建章眼睛都亮了:“她这么害你,你还愿意帮她?”
陆晚晚轻跌眼帘柔声说:“二妹妹害我,是她对我有误会。但姐妹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伤了颜面,不仅陆家面上无光,父亲面上无光,女儿面上也无光,所以女儿愿意帮她。”
陆建章欣喜若狂,他没想到陆晚晚心胸竟然这么宽广!他道:“去账房支取二十两银子,你留着傍身,出门应酬交际也是要花钱的。”
陆晚晚应了声。
他复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去?”
陆晚晚知道他心里急得很,巴不得陆锦云现在就嫁进宁家。
她侍案而立,低眉垂目,乖巧听话:“事出紧急,我等会儿就去。”
陆建章长吁了口气。
只要谢夫人出面,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