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澄清自己的谢怀琛放下豪言壮语,休旬假的时候邀请众人去喝酒。
众人一听,他这是把头别在裤腰带上请大家伙找乐子呢。
当即拍板同意了。
话一放出来,谢怀琛就犯愁了。
他哪来的银子啊?
自时局稳定下来,家中诸事都有陆晚晚打点。他也乐得当双手掌柜,寻常有事就记府库的账上了。
但偷摸着请喝酒,被陆晚晚晓得了,难免会不得清净。
于是他琢磨着找李远之先借一些。
李远之褚怀等人深知他是个十足的妻管严,这些年他捯饬古董,管他们借了不少银子,到现在都没还。因而这回哪怕他胸脯拍得响,他俩愣是半个子也不肯掏。
谢怀琛吃了闭门羹,悻悻回府。他那傻儿子正在门口打双陆,他一计漫上心头,朝他招招手:“秋霆,过来。”
谢秋霆小跑过去:“爹,干什么?”
谢怀琛说:“你手头有没有银子?借爹一点。”
谢秋霆吓得连忙捂紧小口袋:“不行,这是给熊灿灿买糖葫芦的。要是明天没有糖葫芦,她又要揍我了。”
“没用的东西,明天我去行宫找她,让她以后不敢再欺负你。”
“真的?”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谢秋霆将信将疑地掏出银子递给他爹:“你一定要来啊。”
“来来来,一定来。”
他来个屁,第二天带着他的那帮兄弟去酒楼喝了个痛快。
他提前打过招呼,不许酒楼的人泄漏风声,故而他喝得放心大胆。
酒过三巡,他上头了,把要去行宫找熊灿灿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他那可怜的傻儿子被熊灿灿揍得鼻青脸肿,哭着回家找他算账。
陆晚晚看到了,心疼得不得了,把儿子揽进怀里,吹了又吹,抱了又抱:“你怎么成这样了?”
谢秋霆嚎啕大哭:“都怪我爹,骗了我给熊灿灿买糖葫芦的钱。熊灿灿断了粮,把我揍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