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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不相思】(三)青衫入江湖,白衣落魔窟oo年月日静心养气,炼化境界,莫留行枯坐一夜,丝毫不觉疲惫。

芸芸众生相,岁痕落人间,他的道,在【人间】,他的六境,唤【岁痕】,莫留行缓缓睁开眸子,眼中似有岁月流转,四季更替,沧海桑田,白驹过隙。

莫留行起身,推门而出,身形一闪,人已在剑丘之上,漫山遍野的落败残剑,冥冥中似在向这位新晋六境至强者,诉说曾经的骄傲,诉说岁月的忧伤,莫留行怔怔愣,忽有所悟,以剑阁入门拳架递出一记不知演练过多少遍的正拳,风轻云淡,水过无痕,一如岁月拂过万家灯火,他轻笑,一袭青衣,转身离去,说不尽的逍遥自在,此刻,莫留行心中终是明白师傅李青蓝的良苦用心……又想起师姐那句想破就破笑言,摇了摇头,如今的自己对同门说出这么一句妄语,不知道还会挨揍不?念及同门,神色一黯,唯有那段正道覆灭的黑暗未来,无论如何,即便身死道消,也要亲手斩断!

莫留行自小专注修行,因不习招式,闲暇之余,便窝在藏经楼上博览群书,强闻博记,除却武学修行秘笈,就连五行术数,机关阵法,行医用药,均有所涉猎,倒背如流,难得的是触类旁通,举一反三,深得其中要领。既有满腹经纶,亦擅付之于行,喜好制作机括手弩,应急伤药以及各式扰敌器具。

莫留行仔细收拾行囊,瞅着满屋子的小玩意,难以取舍,愁也,无意间又摸出师姐所赠玉佩端详,然此前并无异样的玉佩,此刻却是通体散着阵阵幽光,莫留行皱眉,试着注入一丝真气,顿时明了,这枚贴身玉佩,同时还是件空间法器,须得有六境修为方能开启,往内窥探,似藏有三本书籍,取出一看,竟是儿时师傅所讲,仅由剑阁历代阁主修行的三部剑道秘诀,想来李挑灯唯恐秘诀落入邪教手中,方才交由莫留行保管,亦是存了若是有个万一,将来由师弟继承剑道的心思。

莫留行轻轻一叹,将诸多器物收入玉佩中,忽觉饥肠辘辘,才想起一天一夜,自己仅是吃了五个包子,自嘲一笑:“六境玄妙,也不能当饭吃啊……”只好先往食堂讨要吃食。

莫留行和牛国安这对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体格不见如何健壮,饭量却奇大,因而经常溜到后厨加餐,一来二往,便与后厨的吴姨熟络起来。刚推开后厨大门,一阵清香飘出,还未开口,吴姨便笑道:“就知道你小子昨晚吃不饱,今儿一早定要摸过来觅食,喏,蒸笼里的包子和紫芯红薯该是熟了,自个儿拿去,都多大的人了,尽知道修行读书,晚膳都忘了,亏你师姐出行前还多番叮嘱让我好生照料你小子。”莫留行讪讪一笑:“留行晓得咧,让吴姨费心了。”说着揭开蒸笼,一阵白雾腾出,新鲜出炉的酸菜肉包与红薯散着诱人的香气,莫留行驾轻就熟地从橱柜里取出油纸,拿起手掌大的包子往嘴里一咬,肉香四溢,满足地说道:“吴姨这手艺,怕是皇宫里的御厨都不逞多让呢。”吴姨又是一笑:“就你小子会哄人,不过这酸菜肉馅里添了后山采来的新笋,与众不同,又是用我祖上传下来的配方腌制,不是你吴姨我夸口,别处还真做不出这味儿来。”莫留行两个包子下肚,才得三分饱,正要剥开一条滚烫的红薯,忽有所感,疑惑间望向柴堆,一柄黝黑短刀静静躺在角落,似与自己遥相呼应。

莫留行好奇道:“吴姨,柴堆那把刀是什么刀?怎的从前我没见过?”吴姨:“哎,那是当年你那死鬼师傅扔这的,前几天我挖笋的铁铲坏了,想起这遭,便翻出来用了,你还别说,刨起笋来还真不赖,就是太重,用起来不顺手,你要便拿去,反正国安昨天下山顺道去替我买了新铲,这刀想必也用不上了。”福至心灵,莫留行随手凌空一握,黝黑短刀竟自行飞入掌中,刀身一道道符文逐个点亮,焕光彩,与其六境【岁痕】无比契合地融为一体,这柄毫不起眼的短刃,沉寂于剑阁后厨数十年,居然还是件仙兵?莫非又是师傅李青蓝的一记无理手?

莫留行试着按某部无名刀谱上的招式随意划动几下,感受刀意,一旁的吴姨看得眼皮一跳,嘴上却道:“留行道行有长进哩,这手隔空驭刀,仙气!”莫留行笑道:“吴姨莫要捧我了,仙气?没影儿的事,只是这刀与我有些缘分,怕是师傅故意留在这儿的。吴姨,我须下山一趟,快则数月,迟则一年,这刀我就不客气带走了。”吴姨:“拿去拿去,横竖是你师傅留下的,放这儿我还嫌占地方,包子不妨多取几个,下山路远,不易寻得小店打尖。”刀身微微颤抖,灵性融入气海,心湖间映出模糊刀影,莫留行明白,仙兵符刀已然认主,名付【相思】。一抹不平意掠过气海,似乎还有些……委屈?也是,堂堂仙兵叫人用作刨笋,未了,还被嫌弃不够顺手,是蛮委屈的……仙兵之所以带个仙字,正是其中孕育天地灵性,若是契合认主,杀力比之寻常兵刃法器可谓一骑绝尘,如李挑灯髻所插剑钗【小醉】,上官左月背后所负七弦瑶琴【忘川】,宁夫人腰间所别八枚长针【心眉】,俱在此列,然而这世间万物,终究讲个缘份,大多数修行者,即便成名多年,境界高深,却始终难以寻获一件与之契合的仙兵,而六境至强者,气运庇护之下,福缘远普通修行者,觅得与大道契合的仙兵,不难。

留行下山,国安送行。

莫留行:“国安,此去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切记一事,若是一年内无我音讯,你须马上离去,寻一出世之地隐居,莫问江湖事,至于缘由,以后你会明白的。”牛国安摸了摸脑袋:“留行,这两天怎的瞧着你好像不一样了?但哪里不一样,一时又说不上来,你到底要去办啥事呀?”莫留行:“我要去办的事,暂时不能与你说去,但无论我变成怎样,你我兄弟,这是不会变的。”牛国安:“哈哈,说的也是,咱俩谁跟谁,对了,你床底下那本江湖八美图没悄悄带走吧?那个我还没看过呢。”莫留行笑骂道:“敢情你来送我就是盯着那春宫图啊!有点出息好不?赶紧讨个老婆成家立业才是正事!”牛国安不以为然:“就你这光棍,也有脸面吐槽我?莫非你觉得偷窥阁主出浴就很有出息了?”莫留行一愣,叹道:“你说得对,若是我有出息,又怎么会任由她受那样的苦……”牛国安:“哎?哪个她?受什么苦?留行你说的话我怎的越来越听不懂了?”莫留行拍了拍眼前兄弟肩膀:“没事,图册还在床下,只是被撕了几页,你尽管拿去好了。”牛国安:“兄弟,这就不厚道了唉,撕的那几页画的哪位仙子?”莫留行鄙夷道:“你说呢?”牛国安恍然大悟:“噢,明白,撕得好,撕得妙,该撕!”莫留行:“兄弟保重。”牛国安:“江湖路远,你也多保重,顺道把阁主抱回来,哈哈。”白驹嘶鸣出剑阁,少年觅刀入江湖。一抹相思意,独酌小醉愁。且思量,不负美人恩。

莫留行刚出剑阁地界,便马不停蹄朝药王谷而去,一年后风暗林中,正道群雄一行中伏,六境至强者中仅余宁夫人未遭暗算,保留了实力,个中蹊跷,只能到济世山庄上问个明白。

次日行至一小镇,正当日暮时分,莫留行腹中打鼓,挑了间看着还算整洁的客栈,着店家将白马牵到马厩去喂食草料,与掌柜要了间厢房,付了订金,便随意找了张桌子坐定,待小二送上茶水,要了一笼肉包子,一笼馒头,两斤熟牛肉,一小碟腌菜,没敢像一般江湖豪客那般要酒喝,与师姐不同,李挑灯品酒,一杯小醉,千杯不倒,莫留行则是一杯就醉,说倒就倒,想起从前每每被师姐戏弄灌酒,往事不堪回……熟食上桌,莫留行提起碗筷,正要大快朵颐,一世家子弟模样的锦衣男子,匆匆踏入门槛,眼角一扫,二话不说,便一屁股坐在莫留行对面,抱拳说道:“江湖救急,兄台见谅,待熬过这劫,兄弟我自有重酬,呆会儿还请兄台配合一二,先行谢过。”锦衣男子相貌堂堂,举止有度,谈吐湿文尔雅,当得上风流倜傥四字,却见他把外袍脱下反穿,露出满是补丁的里衬,将靴子解下,用裹布包好放在一侧,脚丫子使劲儿往地板上蹭灰,双手也没闲着,取下高冠,一阵乱拨,硬是把髻搅和成蓬头乱,再从怀中取出一小瓶粉末,仔细涂抹在脸上,然后又把右脚搭在长椅上,不时抖动,右手从桌上拿起一个白面馒头拼了命似的往嘴里塞,居然还能忙里偷闲伸出左手尾指往鼻孔里抠弄,活生生一副乞讨相,就差在脚边摆只破碗了……莫留行看着眼前男子变装始末,从优雅的翩翩贵公子到流落街头的落魄汉子,目瞪口呆,除了佩服,还是佩服……不服还能咋的?

不多时,一狐裘绿衣劲装女子带着一众家丁闯入,随后一管家模样老人急忙跟进,边擦着汗边说道:“小姐你慢些,老奴一把年纪,比不得当年,追不上小姐您了,若是您有个什么闪失,教老奴如何向老爷夫人交代?”小二上前搓手殷勤道:“请问诸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若是打尖,本店的脆皮烧鸡可算镇上一绝,若是住店,天字号房还空余三间。”狐裘绿衣女子一眼扫过堂内食客,皱眉问道:“方才可曾有一位头戴高冠,身着锦衣的世家公子到此投宿?”小二瞧着掌柜眼色,说道:“小的刚在二楼忙活儿,未见有人上去。”掌柜抚须一笑,此番言语说得滴水不漏,即便揭穿,也可推说不知,这大户人家的千金来势汹汹,恶仆众多,若是闹了起来,打烂桌椅碗碟,找谁赔去?难不成告官去么?

狐裘绿衣女子召来家仆问道:“你不是说亲眼所见他逃进这家客栈了?怎的就不见了?”家仆面有难色:“回小姐的话,我确实见他进了这店便再没出来过,兴许从后门逃了呢”说着眼珠子一转“哎?小姐你看那位在吃馒头的似乎有几分相像?”莫留行见状,一掌拍在男子后背,说道:“刘兄,慢着些,馒头管够,莫要咽着了,不曾想上回花魁院一别,刘兄竟是为那清倌儿散尽家财,落魄至此,却不知她早已是王知府的人,这又是何苦由来?”男子被莫留行一拍,差点没把馒头渣子一口喷出来,暗自捏着嗓子嚷道:“狗日的贱货,骗光我家财,还将我赶出宅子,可恨之极,待我他日东山再起,定要将那娘们脱光了绑在后院那棵桂树上,供兄弟们轮番享用,让她卖艺又卖身!”狐裘绿衣女子朝家仆冷笑道:“呵,瞎了你的狗眼,秦公子一表人才,气度不凡,能是这般粗鄙吃相?亏我爹每月白花花的银子养着你们这群废物,连个书生都能跟丢,还不如养条狗!”说完,绿衣女子领着家仆离去,老管家一声叹息,往角落里眯了一眼,朝掌柜遥遥作揖告罪。

眼见狐裘绿衣女子一行人匆匆离去,落魄扮相的男子长舒一口气,拱手道:“在下秦牧生,谢兄台援手,不胜感激,相请不如偶遇,今夜便由兄弟我做东,一醉方休。”不待莫留行答应,便扬手唤来小二。

小二麻利地搭上汗巾掐媚笑道:“不知客官有何吩咐?”秦牧生摇头晃脑,慢吞吞说道:“你们店里的精致菜肴,不拘价钱,八荤两素,先来一桌,你方才说的脆皮烧鸡三份,桂花糕,油酥饼,冰镇莲子百合羹,各上一例,让你们掌柜的把私藏的好酒拿两坛出来,爷不缺这点银子。”未了,还不忘知趣地朝小二手中塞上两颗碎银作打赏,言语间尽是世家子弟的气派,配上一身衣衫褴褛的形象,说不出的滑稽。

莫留行抱拳回礼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在下莫留行,不知秦兄为何躲着方才那女子?吾观其神色,不似与秦兄有怨呀。”秦牧生叹道:“兄台有所不知,那姑娘姓梅,名若兰,乃溪州一富家千金,秦某一介书生,正欲赴京赶考,数日前,途经那闻名天下的驾鹤楼,几杯下肚,诗兴大,即兴赋诗一,不巧教梅小姐听去,盛邀秦某同游溪州,美人恩重,在下多番推辞不得,只得勉为其难答应陪游三天,塾料三天过后,梅小姐竟不让在下走了,古语有云,男儿志在四方,岂可耽误在牡丹花下,便偷偷不辞而别,不成想,梅小姐就这么带着家丁追了上来,哎,这情字,最是误人。”莫留行神色古怪地说道:“以秦兄的修为境界,总不至于被区区几个家丁恶仆难倒吧?”秦牧生一怔,眯眼说道:“莫兄如何得知在下乃修行者?难不成莫兄认得秦某?”莫留行淡淡说道:“在下与兄台素昧生平,只是秦兄先前看似惊慌,实则内息平稳,未见一丝气喘,掌中有茧,看位置,应是常年手持刀剑所致,右脚搭上木椅抖动,身子却不见摇晃,尾指挑出鼻诟后弹落,地上尘埃微微散了一圈。”秦牧生死死盯住莫留行脸庞,良久,叹道:“莫兄眼光之独到,秦某生平仅见,想必修为总不会弱了,不知师承何处?”莫留行即便初入江湖,也知道交浅言深的禁忌,何况此行凶险,祸福未知,只好推搪道:“在下此前未曾涉足江湖,无名小卒一名,学艺不精,不便透露家师名讳,省得丢了他老人家的脸面,秦兄见谅。”秦牧生行走江湖已久,自问最擅察言观色,只觉莫留行虽不欲吐露师门,言语间却不似作伪,确像是初次下山历练的名门子弟,只是这等眼界见识,未免太骇人听闻了些……小二续摆上酒菜,秦牧生斟满一杯道:“秦某先干为敬,谢过兄台,莫兄随意就好。”说着举杯痛饮,却不见莫留行动杯,真的在随意。

莫留行面有难色,苦笑道:“秦兄美意,却之不恭,在下是真的不能喝,绝非有意推搪……”秦牧生忍俊不禁,笑道:“那莫兄以茶代酒亦可,秦某从不做那强人所难之事,哈哈,江湖中人,少有不沾酒水的,莫兄真乃妙人也。”莫留行以茶碰杯,一饮而尽,见满桌佳肴,好奇问道:“秦兄点了这么一桌子菜,你我二人,如何吃得完?”秦牧生刚要作答,门口便传来一阵娇嗔:“说好了在此碰面,公子怎的不等奴家,自己反倒先偷吃上了?”背负七弦瑶琴,身着天蓝襦裙的婀娜少女,头上绾起两枚娇俏的包子髻,脸上却覆有层层面纱,只余一对秋水剪瞳,扫向满桌美食,咽下一口唾沫,喉间咕噜作响。

秦牧生笑道:“这不就等你嘛,快上座,莫兄,这位是在下所雇的小侍女,琴艺绝佳,小名秦韵,便叫她韵儿好了。”莫留行拱手道:“在下莫留行,萍水相逢,叨唠一顿,有幸结识秦姑娘。”秦韵闻言,终于舍得把眼光从酒菜挪向莫留行,两人对视,俱是一呆,半晌,秦韵低眉,娇怯地施了个万福,软声道:“秦韵见过莫公子,公子若不见外,唤奴家韵儿便可。”韵儿解下瑶琴,欣然上座,率先拿起碗筷,毫无作为侍女的自觉,一边下筷如飞一边皱眉道:“公子,就这点肉?你请客也忒抠了些吧?”秦牧生脸上肉眼可见地一阵抽搐,笑道:“知道你嘴馋,还点了三只烧鸡,这就吩咐他们送上来。”韵儿理所当然说道:“哦,还有烧鸡呀,这还差不多。”抬头瞧着秦牧生那无奈的眼神,忽然记起桌上还有莫留行这么一号外人,连忙擦了擦唇边的油水,悻然道:“我家公子遭那恶仆围堵,情急之下,午膳也顾不上了,韵儿这会儿正饿得火烧肚肠,还请莫公子海涵,有怪勿怪。”莫留行连说客气,转头朝秦牧生问道:“公子出游,多是书童陪同,不知秦兄缘何唯独带着韵儿这位侍女?”秦牧生笑道:“莫兄此言差矣,出门在外,偶遇佳人,携美同游,正是那吟风弄月之妙事,当由侍女抚琴,余音袅袅,方合意境,带个书童算咋回事,煞风景么?”莫留行:“韵儿以面纱遮住容颜又是为何?”秦牧生:“据她所述,脸上幼年时不慎留有疤痕,叫人看了不美,才这般遮掩,其实嘛,依我所见,就韵儿这胸脯,姿色再美,照样难入本公子法眼嘛……哎哟,谁踩我!”又是一声哀嚎。

秦牧生那双蹭满尘埃的赤脚上分明印着一个娇小的鞋印,韵儿夹菜吃肉,仿佛什么也没生过。

莫留行神色古怪,问道:“既是琴艺了得,不知秦兄付韵儿月钱几何?”秦牧生晒然道:“也就每月区区二十两银子,管食宿,只是韵儿食量奇大,且言明顿顿要加肉……之前我在夜市街头偶遇她抚琴卖艺,所得不过数十文,见她可怜,便将其雇下,这姑娘别的倒好,就是太能吃了……将来怕是得把夫家吃垮哩,哈哈。”韵儿悄然眯了眯眼,莫留行像看白痴一般看着秦牧生,叹道:“秦兄能安然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呀……”秦牧生愕然道:“啊?怎么就不容易了?对了,不知莫兄接下来是要去往何处?”莫留行略一思量,如实说道:“在下有要事前往药王谷,济世山庄。”秦牧生:“济世山庄宁夫人医术乃浩然天下公认第一人,莫兄此番可是前去寻医?”莫留行怅然摇了摇头,说道:“并非寻医问药。”秦牧生:“说来也巧,在下也本想到那边转转,镇外备有马车,明儿你我不妨同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咱们换着驱车,总不至于太劳累不是?”莫留行沉吟半晌,终是答应道:“那就叨扰秦兄了,明日辰时,我们约好在镇门牌坊下碰头可好?”秦牧生洒脱一笑:“那就说定了,来,再敬莫兄一杯!”韵儿自顾自地狼吞虎咽,小声哼唱着:“肉啊肉,都到韵儿碗里来,莫管吃酒臭男人……”赶了一天的路,莫留行粗粗梳洗一番,整理好行囊,倒头便睡,胸前师姐所赠玉佩,再度焕光彩,少年思绪,梦回故里,那个惨淡的未来……春潮宫内,淫女殿上,剑阁之主,【剑圣】李挑灯一对杏眼恍惚迷离,屈从于【真欲烙印】的掌控,兴不起半分抗拒的念头,一身素衣长裙自行解尽,眉眼间淡薄风情,不见妩媚,却比月云裳那种天生刻在骨子里的魅惑,更教殿中诸位魔头心神俱醉,自李挑灯崛起于剑阁,正邪两道,除却佛道儒中的得道圣人,有哪个男人没幻想过将这位高高在上的白衣女子压在胯下,疯狂蹂躏?哪怕明知牡丹花下亡,怕也拦不住无数飞蛾扑火,做那风流鬼。

玉座之中,晦暗不明的教主黑影轻笑道:“云裳曾道人间有绝色,当数李挑灯,今日一见,不负所望,剑道姿色,均当得起独步天下的名号了,且不知那抚慰自己的手艺如何,梦中催淫了这些时日,应该也差不了了吧?”李挑灯迷糊道:“挑灯贱奴,听从主人教诲,未敢懈怠,夜深人静之际,卧于塌上操练,辗转难眠,乃至被褥尽湿。”教主:“本教主今日便允你在众护法面前演练一遍,呵,在座都是行家里手,就看你作践自己的本事了……”李挑灯:“谨遵主人法旨,挑灯贱奴这就叫大家瞧瞧我们这些正道女侠的闺房秘事……何等的不堪……”一身清丽的绝色女子,微微分开自己那双迷醉天下男人的修长玉腿,葱葱玉指划向少女禁地,左手食指与中指轻轻撑开粉嫩的白虎肉穴,翻出两瓣柔滑如细绒的阴唇,爱液如潺潺细小黏糊涓流,缓缓溢穴而出,拉出一道轻柔丝线,再沿着大腿内侧滑落,直至脚踝,晶莹通透,闻之竟有淡淡处子异香,暗自挑逗着魔头们的嗅觉。

右手攀上自己那对完美无瑕的玉峰,细细扭捏,先是五指交错,搓揉左边一团软肉,指腹陷入白皙棉绒中,来回轻柔按压,把左乳挤成一个个淫糜的形状,拇指与食指钳制住玉峰上嫣红裴蕾,掐成一朵挺立的红梅,檀口中已是不自觉的细喘,那是贞洁女子们羞涩的快活。

右乳又岂能放过,玉手自下而上托起二两丰腴,先是随意抛弄,忽然掌心一收,盈盈一握的椒乳困守五指山下,四道乳肉从指缝间往外凸显,楚楚可怜,明显充血僵立的乳头暴露在掌外,袒露在魔头们的视野中,全然丢弃了少女的矜持,鼻中哼出娇吟,那是浪荡贱妇们淫秽的求欢。

李挑灯木然说道:“无论是名门正派的女侠,还是勾栏妓寨的娼妇,干起这种羞人的勾当,其实都是相去不远的呢,只要上了床,谁也不比谁高贵……”右手轮番玩弄自己那对堪称极品的奶子,良久,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双峰,食指与中指微屈并拢,聂指成剑,一点点缓缓挖向白虎淫穴中,剑指花芯,却巍然不动,眉头紧蹙,香汗淋漓,似在作那徒劳的挣扎。

教主沉声道:“李挑灯,还在犹豫什么呢,在床上抠过都不是一回两回了,想必捻熟得很,试问一个当众玩过自家奶子的荡妇,这贞洁牌坊,立给谁看呢?”李挑灯俏脸上开出两片艳红桃花,眉宇舒展,阳春化雪,娇怯说道:“挑灯不识好歹,险些扰了主人雅兴,请……请诸位看官指点贱奴一二。”双指如剑,抠入小穴,剑意如绵里藏针,一丝一丝挑过阴蒂,稚嫩蚕豆如同置身惊涛骇浪中,潮欲涌起千尺巨浪,汹涌拍打在李挑灯那本就八面漏风,摇摇欲坠的心防上,春水破堤而出,溅射出一道绝妙弧线,观其去势,玄妙之处,竟暗合剑道至理,连潮吹都喷得这般高明,众魔无不叹服,尤以曹叙为甚,同为剑阁一脉,感悟最深,这等收获,倒算是一桩意外之喜。

柔弱阴蒂惨遭凌厉剑势摧残,娇艳欲滴,雨过天晴,剑意卸下锋芒,化作绕指柔,深入浅出,湿柔磨研肉壁内那层层皱褶,少女怀春,最是明白淫穴内那一道道关隘要害藏匿何方,剑意汇成指尖一点,逆流而上,细细划过湿热肉穴中各处敏感脆弱之处,落指之精细,犹如米上雕花,出剑之绵柔,犹如春风抚慰,细水长流,连绵不断,阵阵瘙痒挑起那原始的情欲。

双指抠弄半柱香有余,李挑灯终是忍不住高声呻吟出靡靡之音,如同天籁,不着寸缕的绝美女子,羞涩转过身子,俯身前屈,翘起圆滚玉臀,曲线毕露,白虎美鲍浮现眼前,迎合那淫绯的叫春,一对俏皮丰满的肉球晃动着诱人的拍子,指剑再无拘束,纵横穴内,舞出一招招闻所未闻的剑式,叹为观止,此等自亵淫技,古往今来,怕也只有眼前这位天分容姿俱是天下无双的美人儿,方能掌控自如。

“啊,啊,啊,不行了,要……要去了,啊!”随着一声声高昂的淫叫,【剑圣】李挑灯在众魔热切的目光中,颤抖着,痉挛着,终归难逃人前自慰,高潮泄身的悲惨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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