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平平,却也足以盖过嘈杂进她耳朵。
撒够了?
单渡的脾气在生压着,内心实则是想骂人,甚至想动手。
额头的青筋若隐若现,指腹捏着酒杯,她恨恨地扔回桌面,还打倒一瓶洋酒。
单渡扭头就走了。
她很自知,她现在需要冷静。
走到酒吧门口随便问旁边的帅哥借了根烟和火,还没点燃,烟被人从嘴边抽走。
庾阙现在的脸有那么几分严肃,如果再认真一点,倒像是教导主任来抓夜不归宿的学生。
单渡挑了下眉头,仍对刚才递她烟的人道了声谢,后者看了眼她身边的庾阙,连搭讪都自觉省去了。
单渡双手环在胸前,软着腰身靠墙面,眉眼娇媚,身上却竖满了刺。
话音轻佻:庾老师,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啊。
只许你出来玩,我不行了吗?
庾阙微微启唇,表情告诉单渡他开口绝对不是接她的问题。
他们站在酒吧正门口,来往的人都把视线停在两人身上打量一阵,转身之后成为闲聊的话题。
单渡无所谓。
庾阙不行。
所以在庾阙话到嘴边又碍于场合不得不把话原路吞回的时候,单渡的脸上染上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
然后在下一秒,手腕被人猝不及防地抓走。
庾阙的动作看上去还算绅士,没让她狼狈,只有她能感受到那只紧撺着她的那只手有多用力。
庾阙是个宽容的人。
但原则在前,凡事要讲道理。
他会纵容她的小脾气,这是小事,可不包括过分的无理取闹。
他没那么多的步可以让。
不对人,只对事。因为对谁都是一样。
*
单渡被拖进男厕所的路上被人注视了一路,不得已抬手遮了遮脸。
倒是庾阙,坦坦荡荡。
单渡心里暗骂。
男厕门口有抽烟等人的,见到庾阙拉着个女人进厕所都看好戏似地扭过头。
这样的戏码,说怪不怪,但也不常见。
单渡被扔进卫生隔间的时候,还有闲工夫想,原来男厕隔间是有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