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阙不是没做过类似的亲密行为,恰恰相反的是,他其实做过的不少。
但那都是在每次床上运动结束之后,他对她似能有海量的温情和爱怜。
那不是能当真的东西,单渡比谁都清楚,就跟不能相信男人在床上对女人说过的承诺一样,谁信谁傻逼。
庾阙不说,却擅长用行动来蛊惑。
庾阙见单渡沉思些什么,也没做好奇,留她自己洗漱了。
临走前,在她丰翘的屁股上拍了下。
单渡立即回神。
再看向庾阙的时候,镜子里只有那衣冠楚楚的背影。
她也是在这一刹那找到了问题所在之处,在于他们这段日子里生活距离很近,近到和身体距离一模一样了。
洗漱完走出浴室,单渡决定跟庾阙说要回家,回家一直都是用做离开很好的借口。
外面天太热,单渡出来的时候庾阙正站在透明落地大窗前,整个人被刺眼的阳光浴住,手里把玩着什么。
待单渡走近,庾阙招手将她唤过去,也给她看。
是条金黑色的鱼。
没等单渡问,庾阙就开始介绍,听上去兴致很高:朋友新送来一条印尼虎鱼,听说不太难养。
单渡看过去,对玻璃鱼缸里的生物并不感兴趣。
她从来不信鱼会有好养的品种。
她缄默不予评价。
而后似有所感应,回头朝客厅看去,果然在茶几上看到一套生态鱼缸。
再看向庾阙的时候,她的表情不算平静了,提醒庾阙:庾老师,你明天要去北京了。
庾阙不以为然,行程表在他脑子里,嗯。而后双手端着那条印尼鱼去比划要怎么把鱼转移进去。
单渡没见过庾阙对什么这么感兴趣过,还以为他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消遣。
后又想起难怪庾阙会这么着急找钟点工的原因,大概率也是做这条鱼的准备。
单渡收回视线,瞥了下嘴,拉开椅子坐下,饿了,准备不管正沉醉于那条鱼的庾阙自己吃早餐。
她的计划是,吃完早餐,收拾东西,离开。
单渡。
庾阙正在对鱼进行转移阵地的艰难活动,他手持得很稳,动作很慢,小心翼翼的姿势不难看出是他第一次操作。
开口喊她的口吻还带着方才没尽的愉悦。
单渡看一眼就不再看那条鱼,视线倒也没收回来,只觉得庾阙这个样子还挺有趣。
看惯了他在熟悉的领域如鱼得水的成功姿态,难得看他也有生疏的时候,自然是要多欣赏两眼。
单渡咬一口吐司,含糊嗯出一声。
庾阙没立马说下一句话,等他将鱼顺利过渡进新浴缸里后才又对她说:你知不知道养鱼最重要的是什么?
单渡理所当然的口吻:不知道。
庾阙告诉她:是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