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呼吸愈发紊乱,任凭他功力如何深厚,可心爱的女人在面前如此撩拨挑逗,到底还是经受不住的。初兰的小手还在他裤子里,虽被攥了手腕,却仍是不安分的抓挠着,纤纤玉指划过那欲望之源,那里便就自然而然的起了反应。凌天倒吸了一口气,攥着初兰的手腕下意识地用了下力。“嗯……”初兰娇媚地呻吟,“你攥疼我了……你这坏蛋……”凌天知道这样下去不行,那沈风的手段果真高超,这会儿的初兰是一点儿理智也没有了,让她老老实实地随他回去是不行了,只有将她弄昏才行,他自是舍不得下重手,只松了另一只手,顺着她后颈去寻她的昏穴。只这瞬间,初兰松了束缚的手疼惜地抚上凌天的脸颊,脉脉含情的凝着他,痴痴的道:“你怎么这么好看?怎么看都好……都好……我喜欢你……凌天,我喜欢你……”凌天本已点上她的穴道,才要发力,忽听了初兰这话,心里猛地一跳,愣住了,只怔怔地凝着她的双眸。初兰歪着头,似清醒似迷醉,认真的道:“你是我的……你别想逃……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了,心里眼里只能有我一个人……”“我……”凌天欲要开口,初兰却噗嗤一笑,傻呵呵的笑道:“我要吃了你!”说着还真就轻轻咬住了凌天的嘴唇,在他裤子中的小手亦是趁他这瞬间的痴迷挣脱了钳制,一下握住了他渐已硬挺的欲望,轻轻套弄两下,便感到那欲望愈发的膨胀起来。“嗯……”凌天受不住地一声低吟,挣扎了片刻便就彻底缴械投降,本欲点她穴位的手转抚上她的后颈,用力地将她按进自己怀中,深吻了上去。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客栈。霍如烟趴在二楼的窗口向外张望,心中忐忑不安,凌天的怎么还没带小兰花回来?是被人发现了?霍如烟摇了摇头,不会,那家伙没那么不中用,况且便是被发现也无妨,他自己是个不相干的旁人,凌天却是公主的侍卫长,出现在公主身边天经地义,谁敢相拦?难不成……难不成他把那沈风踢走,自己上了?不会,不会,霍如烟在心里安慰自己,那凌天最然讨厌,但看上去却也是个正人君子,不会乘人之危的……不会吧……应该不会……可是,万一呢?小兰花现在情欲发作,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那姓凌的还真未必受得住。霍如烟心里翻来覆去的嘀咕,越想越觉得不妥,他觉得自己犯了个大错误,万一那凌天趁机上了小兰花的床,他岂不是成了帮凶了?霍如烟想着便欲换了夜行衣再探杨府,可转又一想,万一凌天和小兰花果真正在缠绵,他去了又能如何?打他是打不过凌天的,万一弄巧成拙引来差役,再把他当刺客拿了岂不更糟?他正想着,忽听楼下有开门的声音,心中一喜,只道定是凌天带了初兰回来,便紧忙推门去看,可一楼大堂里却是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大门倒是开着,探头望去,只见有一人进来,却是那顾驸马的贴身小厮名唤铭儿的,只见他满面愁容的在门口徘徊,一会儿出去张望,一会儿又进来,反反复复好几次。霍如烟一拍脑门儿,嘿,怎么把这茬儿忘了,他在这儿发愁等人,这客栈里可是有人比他更着急呢,让他去杨府找人再合适不过,想着便就上前两步,冲着楼下的铭儿喊道:“小哥,小哥……”铭儿抬头,见那霍如烟冲着他笑,四下看了看,见果真只他一人,方指着自己的鼻子迷茫地回道:“叫我?”霍如烟笑着冲他招了招手……杨府。已经入夜,杨惜还没有睡,马艳珠也没有回府,喝了一晚上的酒,两人都有些醉意,虽有些困乏,却是不敢歇着,杨惜捧了一本书翻看,马艳珠在一旁自己跟自己下棋,忽然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两人立时停了各自的消遣,等着来人带来的消息。门被推开,望风的丫头进了屋中,面带喜色地回道:“回大人,成了!”杨惜和马艳珠同时呼了一口气,及又忽视一眼,露了笑容。杨惜仍有些谨慎,问道:“可听真切了?果真成了?”丫头回道:“听真切了,奴婢才偷偷的猫到窗根儿底下,里面的声音听得真真儿的,屋里头嗯嗯啊啊热乎得很,由是公主,叫得可欢呢……”“噗!”马艳珠听这话扑哧一声乐了出来。杨惜瞥她一眼,虽未如她一般笑出声来,却也是嘴角一弯,露了些暧昧之色。那小丫头说完那话,也觉得似有些不恭敬,紧忙捂了嘴道:“奴婢……奴婢是不是说错话了?”杨惜故作正色的道:“知道就好,背后嚼公主的舌根子可是重罪!今儿晚上的事儿莫要对外人说去,小心惹祸上身!”小丫头连连点头称是,又道:“那……奴婢这还回去听去?”杨惜道:“过去作死吗?让公主知道咱们听她的墙根儿,莫说你,连本官都吃不了兜着走!你去告诉高远,让他把人往外撤一撤,只在院外面守着就行,莫要靠近那屋子,这府里上上下下,谁也不能进那院子。”“是。”小丫头得令退下。待屋中只剩她二人,马艳珠仍是忍不住笑意地打趣道:“我看她这两日的模样,还真以为这位公主是个坐怀不乱的,没想到平日那么正经高贵的模样,上了床也这么能折腾。”杨惜也是笑道:“她也是女人嘛,房中之事哪分什么公主百姓的?可不都是那回事儿!我还提醒你,明儿见了她你可不要露出什么神色来,让她知道你知了她欢爱时的淫像,必要忌你,弄不好恼羞成怒,咱们这马屁没拍上反倒拍到马腿上了。”马艳珠道:“知道了,你当我这点儿眼色也没有吗?”两人正说着,忽又有人敲门回话,杨惜只当是公主那边有什么事儿,不想却是门房的管事,管事神色慌张,气喘吁吁地回道:“报……报大人……三,三驸马……三驸马来了!”“啊!?”杨惜和马艳珠同时惊呼,立时变了脸色。“这,这……这可怎么办啊?”马艳珠惊慌失措地问道。杨惜也是不复了沉稳,惨白着脸道:“能怎么办……赶紧迎去吧,也只能见机行事了……”“啧,咳……”马艳珠无计可施,也只好跟着杨惜出府去迎。两人并未迎到大门,便见一男子带了一男一女两个下人进了前院,二人进忙上前,躬身垂首,恭敬地道:“参见驸马爷。”顾卿尧一心只想着初兰,并无心思多看二人,只淡淡的道:“嗯,两位大人有礼。”杨、马二人这才稍稍抬了头,望向顾卿尧。虽说初兰一行在这漠阳住了些日子,但顾卿尧大多时候都在客栈,决少露面,是以她二人均未见过这位驸马,这会儿初一见,心中均是一叹,只道这位顾皇子果真姿容具佳,气度不凡,传言说他是天仙般的人物,倒真也有几分道理。顾卿尧平静地道:“听公主说今晚来杨大人府上赴宴,如今天色已晚,唯恐公主不胜酒力叨扰贵府,是以特带人来接公主回去的。”杨惜小心翼翼的回道:“回驸马,公主今晚确实多饮了几杯,这会儿已是歇着了。怨下官未得及时去禀报驸马,竟劳驸马亲自驾临,实是下官之过。”顾卿尧没心思与她客套,只道:“如此,那请大人带路。”杨惜道:“回驸马,公主已然睡下了,下官只恐惊扰凤驾,下官之意,不若就请公主今晚屈尊寒舍,待明日酒醒,再送公主返回客栈。”顾卿尧微一颦眉,没有出声。铭儿机灵地抢嘴道:“你这大人好没眼色,这可是赶驸马爷回去不成?”“下官不敢。”杨惜忙道,“下官只是……”“什么‘只是’‘不是’的。”铭儿故意蛮横无理地抢白道,“你如今拦着驸马是什么心思?可是有意藏了公主,意图不轨?”“这……下官不敢。”杨惜道。顾卿尧瞥了一眼铭儿,冷语道:“放肆,退下。”铭儿诺诺退了两步。顾卿尧转对杨惜道:“家仆失言无礼,杨大人莫怪。”“不敢,不敢。”杨惜道。顾卿尧道:“请大人带路吧。”杨惜心道这驸马爷可也不是个好搪塞的,与那小厮一唱一和的演双簧,三言两语的就把她嘴堵住了,这会儿她再不好说什么阻拦的话,只得讪讪地前面带路。139139、沈风迷迷糊糊地睁了眼,全身上下如同散架一般,失了魂儿似地靠在墙角愣愣的坐了半天,方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儿,心里还打哆嗦,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待到脑中的嗡鸣之声减弱,才是听到了些外界的声音,这声音他熟悉得很,不用仔细分辨也听得出这是男女交欢之声。由是那女子呻吟之声销魂入骨,让欢场老手沈风也有些躁动,可才生了些心思,便就猛然想起刚刚那冷面男子,身下顿时一痛,紧跟着整个身子打了个寒颤,背后一凉,冷汗直冒。这一激灵,人算是彻底清醒过来,这呻吟的女子可不就是那郜兰公主?那……与他痴缠的男人……是……是那个冷面阎罗?